得以看清,一个非常妩媚、风情不输于女明星的女人,意图拽住谈亦的衣袖。
至于谈亦,她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影,他的神色比月光更冷清。
女人的整个身体都倾向于谈亦,一种非使用技巧难以发出的温声软语,随着海风,飘进了方瑅灵的耳朵里。
是很具有蛊惑性的声音,却在方瑅灵的脑子里敲了一下警钟,她一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是在苦恼怎么样接近谈亦,但如果是这样讨好、迎合的方式她做不到。
在大多数时候,骄傲像一根固定在木偶颈后的线一样支配着方瑅灵,令她难以低下头颅。
但她有什么必要低头呢?
她完全可以一辈子都不低头。
等她回过神,看见谈亦将袖口从女人攥紧的手间抽出,整个过程里,连最微小的身体触碰都没有发生。
他好像只说了一句话,方瑅灵听不清,随后,那人不敢再纠缠,懊丧地离开了。
谈亦仍停留在原地,接了个工作电话。
四周很安静,有断断续续的虫鸣,方瑅灵人在暗处,听他打完了电话。
挂断后,谈亦不紧不慢道:“你打算躲在那里多久?”
闻言,方瑅灵落落大方地从树的阴影中走出来:“谈总,你好像误用了一个字。”她轻抚了下碰脏了的裙身,“我不需要躲。”
谈亦回看着方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