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番茄汁、辣根酱、黑胡椒、盐、八分之一个柠檬、一节芹菜。”坐在吧台前的我嘴里吐出着一串名词,却不敢抬头直面吧台后的保罗。
“哈哈,亚历克西娅小姐,您是要抢我的饭碗吗?”保罗笑呵呵地拿过酒杯和调酒壶开始按照我说出的配方调起酒来,“不要威士忌不加冰了?”
“提到威士忌不加冰,最近凯琳有到你这里来吗?”
“没有哦。”保罗晃动着调酒壶,然后把鲜红的液体倒进高脚杯中,又插进了一段芹菜,“您的血腥玛丽。”
“谢谢。”我用那节芹菜搅动着酒杯中如血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把嘴凑到杯边。
“跟不加冰的威士忌相比,这东西根本喝不醉人,您不用那么谨慎。”保罗看着对面血腥玛丽谨小慎微地我说道,“而且那也不是真的血,刚才我调制地时候您都看到了,没有加血进去。”
“有需要加血进去调地酒?”
“有。”保罗很肯定地说道,“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嗯,我还是好好品一品出自你手的这杯血腥玛丽的味道吧。”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同时刺激着我的味蕾,不过果然是我想多了,除此嘴里的味觉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虽然这东西也叫做血腥玛丽,但是更刚才康斯坦斯提到的血腥玛丽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许以后我应该尝一下他说的需要加入血调制的酒的味道,不过现在还是算了。
“你知道玛丽一世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你说的是英格兰的玛丽一世还是苏格兰的玛丽一世?”
“咦?有两个玛丽一世吗?”康斯坦斯可没跟我讲过,作为一个历史盲,我当然是不知道了。
“嗯,都是很悲情的人物,名字又一样,所以总是被一些不了解历史的人搞混。”
还好我并没有把她们搞混,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另外一位玛丽一世。
“我说的是血腥玛丽。”我指了指杯子里的番茄汁。
“哦,是呀。相比被砍头的那一位这位其实更悲情一些。”
“哦?”天啊居然还有一位是被砍头的。
“毕竟她为了自己的妹妹,自己背负着暴政的罪名,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盛血的容器。不过那一位也挺惨的,只是因为她身为时间之子的姑妈伊丽莎白看到了她企图谋反的预兆就被送上了断头台。”
“嗯,对……”不对,为什么这个人也会知道容器和时间之子这种事情。等等,既然是刚才在教堂中看到的超知预像指引我来这里见保罗的,那他会说出这种话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我安慰着自己,稳住心神,问道,“你是?”
“我是保罗啊,这间酒吧的老板兼酒保,同时也是您忠实的追求者和仆人。”他说着对我施了一礼,“难道您失忆了吗?”
此时酒吧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不过现在可不是我去担心这里的经营状态的时候,我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羊皮书摆在吧台上,“对不起,这是你的。”
除了在超知预像中看到了这个场景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要对保罗坦白自己的盗窃行为,而我本身也对这本羊皮书十分的不舍。
“它现在是您的了,因为身为仆人的我的东西就是您的东西。况且我拿着这个容器也没有用,虽说我好歹也算是个时间之子。”保罗对我笑了笑露出他那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你是时间之子?”我好想突然觉得和这个大黑个子变得亲近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搭在吧台上的那只胳膊的衣袖,“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
“你知道失忆者?通过你看到的超知预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那同时就意味着他也一定知道了我是个变装的男人……我忽然觉得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