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撑起来的上下相连的两个石棺。
“这对夫妻的感情肯定不好。”我围着这两个上下相连的石棺转了一圈补充道,“不然肯定不会分床睡觉。”
“前面又不是没有碑文,你长眼睛是干什么用的。这是玛丽一世和伊丽莎白一世的墓葬,她们是姐妹。”
“对,我好像有印象,先后的两任英国女王,同父异母的姐妹,怪不得关系不好。”这些无用的历史知识并没有从我脑子里丢失,果然是选择性失忆。
“就这些?”康斯坦斯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嗯……”我沉吟了一下,我想即使是我有记忆的时候对这段历史大概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就这些。”
康斯坦斯叹了口气,“血腥玛丽听说过吗?”
“好像是种鸡尾酒?”我脱口而出,“我知道有一家酒吧还不错,下次我带你去那里喝。”
康斯坦斯则毫不客气地照着我的小腿就是一脚,这不是雯瑞的绝招吗?她怎么也会。你们才真的是姐妹吧?
“杀害了三百多、流放迫害了八百多新教徒,为人们所诟病的血腥玛丽,就是躺在下面的这位虔诚的天主教徒玛丽一世。”
这次她没有像刚才对待牛顿爵士那样轻率,而是远远的伸手毕恭毕敬地指了指处在双人床下面的那具石棺。
“而上面躺着的那位就是笃信圣公会新教派的被人们成为一代名主的伊丽莎白一世。”不过与她嘴上所评价的相反,我倒是觉得康斯坦斯在指向上面的石棺时倒好像缺少了一丝敬畏。
“玛丽一世的父亲亨利八世为了休掉玛丽一世的母亲凯瑟琳王后,迎娶的伊丽莎白一世的母亲安妮·傅林,才和教皇闹翻独立了门户成了圣公会的领袖。”康斯坦斯似乎变身成了大教堂里的导游小姐。
“哦,那这对姐妹可真是深仇大恨啊。”听了她的解说我感叹道。
“假的。”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啊?假的?什么假的?”我被她搞糊涂了。
“我刚才讲的这些都是假的。”
“喂,你不要因为我历史懂得少,就故意拿我开心好吧。”
“不,我刚才讲述的那些就是历史书上所记述的史实。”她特意在最后的史实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但是历史上说她们两个姐们关系不好,争权夺势,都是假的、骗人的。”
“所以你想说的是?”
“FILII TEMPUS时间之子和容器。躺在下面的姐姐玛丽是容器,就是她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托起了躺在上面的妹妹,时间之子伊丽莎白。”
“时间之子和容器到底是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对于一直在卖关子的康丝坦斯,我有点不耐烦起来。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康斯坦斯说着谨慎地凑到血腥玛丽的石棺旁边把一只手轻抚在石棺上,然后另一只手招呼着我,“来!”
“来做什么?”
“照着我的样子做。”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站到康斯坦斯对面的位置效仿她的样子也把手搭在了石棺上。
与此同时,大本钟的钟声透过布满彩绘的大教堂的玻璃窗传了进来,我的心也随着开始了一阵绞痛,那是超知能力被激发时的生理反应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