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今天。”雯瑞再次伸手摸向已经封闭起来的花朵，或许是想再次探知爱丽丝的未来。

但是这次我没有阻拦她，因为我觉得它的能量已经耗尽，不会对雯瑞再产生任何影响，我昨天触摸它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这植物看来不止是吃的话要赶在摘下来的当天，想要发挥它引发出超知能力的作用可能也得趁着新鲜。

“我们应该再试一下，我真的很担心爱丽丝，你说你通过那本书也启动了超知能力。”雯瑞认真地盯着我。

“不行，康斯坦斯说了要尽量少使用它的力量，而且她还说它对你来说更为危险，我不能让你碰它。”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我内心却也产生了一种对羊皮书独占的自私欲望。

“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雯瑞不以为然地说道。

“相信。其实你内心也是相信她的不是吗？”

我的话显然是触到了她，雯瑞一时语塞。

“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尝试再次使用它。但是我觉得那可能也没有用，因为从我经历的几次超知现象中的预像来看，它们并没有明确的时间指向。有些是在之后马上发生，有些是在那一天内发生，而有些则是在转过天才发生，没有可寻的规律。而且……”

“而且什么？”

“我昨天自己偷偷试过了，但是没有能激发出我的超知能力。”

“我以为启动超知能力的条件你已经知道了。”

从我讲给雯瑞的经历中我猜想雯芮应该也推测出了大概，所以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我说出了我的推断，“血，准确的说是失忆者的血还有大本钟的钟声是启动超知能力的关键。”

雯瑞好像还有保留意见并没有对我的推论点头称是，所以我继续解释道，“我们两个第一次同时经历超知现象是在那个被推下楼摔死的失忆者的血溅在我们身上的时候。之后在大哥所杀的人的血擦在我的脸上的时候。还有在我使用那本羊皮书的时候，我想那书里的红色应该是用经过特殊处理的女巫的血染上去的。”

“但是你试图再通过这本书激发起超知能力的时候失败了。”

“可能还有其他的限制条件。”

“那它呢？”雯芮指了指面前的红顶血荠。

“这种植物在羊皮书里也出现了和多次，我想它和女巫的血肯定有某种关联，或许我们可以在图书馆或者什么地方查到。”

“那大本钟的钟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接触那本羊皮书的时候并没有直接经历超知现象，而是在伴随着大本钟的钟声触摸它时才看到了超知预像，而且有两次……”我会想着恐怖爆炸袭击前和艾德蒙在威斯敏斯特大桥上还有康斯坦斯带着我奔跑在泰晤士河边的情景，“有两次我并没有接触血而是在听到钟声时便产生了超知反应。”

“但是我并没有这种经历。”雯瑞反驳道。

“我也并不是每次听到钟声都有反应，我特意去试过，也许跟时间或者距离大本钟的距离有关系。”

“最正确的模型永远是最简单的模型，你的假设条件太多了。”

“但是，或许……”我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把雯瑞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怎么了？”

我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跑进卫生间，“快脱衣服。”

“你要做什么，忽然就……而且这里好吗？是不是应该在床上……”

“你说什么？”我沉浸在自己的推测中，“我们应该马上洗个澡。”

“我们？洗……澡。嗯，这么说倒也没错。”

“啊，对不起。我不是说一起洗澡……你先。”我背过身准备走出去。

“但是今天好冷啊，我们这里只有凉水。”雯瑞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