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血渍清晰可见,应该是刚才安德烈把斧子劈在我耳边时溅上去的。虽然保罗还管我叫做亚历克西娅小姐,不过那并不能代表我的身份没有暴露,毕竟在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我什么也没做。”保罗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样抬起双手做出无辜状,“只是给您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保罗说话很委婉和含蓄,完全没有提到我尿裤子的事。
我再次确定这个保罗不简单,先不说他有没有看到满身是血拿着斧子逃走的安德烈,单是我身上的血迹和那具残破的尸体,换做一般人早就吓破胆了。但现在我并没有在医院或者警局,而是坐在他的床上,而他也只是平淡地说了句给您擦了擦脸。不过不管怎样不用去警局对我来说都是好事。既然他不提起为什么不联系警察的原因,我也没有必要主动去问,这大概算是有故事的人之间的一种默契吧。
“亚历克西娅小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