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她是在告诉我就算拥有了原来的记忆，她也还会喜欢我……如果是当初听到她这样的话语，我一定已经高兴疯了。但是现在，是的，我当然也还是有些喜悦，可是我已经对雯瑞做出了承诺。而且与康斯坦斯所说的关于记忆的话相对的，‘就算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们在现在这个世界的罪孽也是不会被抹去。’

“请继续吧，艾德蒙。”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康斯坦斯的话，所以把话题重新转到了艾德蒙的推测上。

“根据我的推测，在穿越的过程中，穿越者的血液内似乎被改变了，或许是他们在原本那个世界的记忆和知识被封印进了血液里。当穿越者被杀死的时候，那种东西就随着喷洒的鲜血释放了出来，而超知能力者则正是通过被释放出来的在原本那个世界中的东西来预测对我们现在来说是未来、而对他们来说是过去记忆的东西。”

康斯坦斯笑了，“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推测，大概会思考的人都能想到这一点。”

“这位高傲的大小姐，请您耐心的把我的话听完。”艾德蒙对康斯坦斯略带讥讽的话并没有生气，“还是说您也已经推测出超知能力者暴毙的原因了？”

康斯坦斯依旧带着同样的笑容，摇了摇头，“博物学家，您请接着讲吧。”

“对于超知能力者来说她们接触到的鲜血越多，回忆起的事情就越多，她们的意志和自己原本那个世界的联系就越深。意识这个东西很神奇，它是可以穿越时空的。”

“意识可以穿越时空？”

“很好理解，比如我就可以通过著书和绘画把我的思想和知识传递给几百年之后看到我作品的人，意识虽然不太一样，但是在我看来是而已进行类比的。所以她们在找回记忆的时候意识已经开始回到原本的世界中了，但是身体却不得不留在这个世界，这种身体和意识的割裂便导致了最终的崩溃，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死者的身体并没有检查出生理上的异常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暴毙的超知能力者，她们的意识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我可不这么认为，虽然我不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我是承认无实体的意识和物质的身体都是存在的，但是我认为它们必须依附在一起同时存在，肉体不再具备机能的话，意识也就无处安放了。所以那些暴毙的超知能力者就是死了，实实在在的死了，身体失去了机能，意识也飞灰湮灭了。”

“但是办法呢？如果她们已经接触了过多的鲜血，意识已经开始和身体割裂？”

“办法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而且您已经在做了，那就是让身体和意识保持在一致的世界中。既然他们的意识已经开始被扯回未来世界……”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阻止的时候，艾德蒙已经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只要通过血祭打开时空穿越的大门把她们的身体也送回未来的世界就可以了。”

“血祭是什么？什么是你已经在做了？”康斯坦斯不可避免地向我提出了这两个问题。

第一一四章 无敌舰队

面对康斯坦斯的问题，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瞒下去，只能把血祭的事情，以及我和爱丽丝的计划都告诉了她。

“你是疯了吗？” 但是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意外，“那是多少人的鲜血？你和每天都在经受血浴的我不一样，你现在完全可以避免的。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实际上我也动手杀过人了。”唯独我要开启血祭，是想送康斯坦斯回去这一点我没有说出来。

“几个？一个？两个？”

“不止两个。”

“三个？四个？恐怕都没有超过五个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