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受害的普通的民众也包括失忆者们。

“每个外乡人敲我们的家门都是一次我们与耶稣基督相遇的时机。”(玛廿五 35,43)

虽然英国圣公会和罗马公教会还没有完全完成合一与共融,但是斯梅尔主教在这场弥撒中还是毫不顾忌地引用了罗马公教会第266任教宗在第104节世界移民与难民日文告中曾提出的四个词,“接纳、保护、发展、融入。”

这也是自失忆者出现以来,伦敦的宗教领袖斯梅尔针对失忆者的第一次正式发声,其影响可想而知。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来我从报纸新闻还有别人的口里得知的,我残存的记忆并没有告诉我自己我是不是一个基督徒,即便是我想我也不会跑去参加清晨的这第一场弥撒。

因为在天刚才是放亮的时候,我和雯瑞已经出了家门,虽然知道很危险但是我们还是出现在了德里克伯爵收养我们的福利院附近。

与我预料的一样,这里也并没有逃过爆炸的袭击,整个收养所只剩下两面围墙依旧挺立在废土之中,其余部分已经被夷为平地。

我和雯瑞的手紧紧的抓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她和我一样也在为安德烈大哥和爱丽丝小妹祈祷。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大概,却是在收养所中关系最亲密的五个人,算上康丝坦斯。我们是同一天出现在的伦敦街头,在同一天坐着同一辆车被送进伯爵的福利院,我们被安排在同一个生活小组,一起吃饭、一起接受检查、训练和教育,而此刻我和雯芮站在收养所破败的围墙之外,他们却可能已经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你们两个的胆子可真大。”一个把相机架在脸前的女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闪过身把雯瑞也遮在身后,好使我们两个的面孔从相机的取景框中移开。

“是我啦。”女人把相机放下来露出那张美艳的脸,是凯琳。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我不在这儿那应该在哪儿?还在昨天那个老头的床上?别开玩笑了,他的话我3秒钟就可以解决问题。”凯琳扭动了一下她灵活的腰肢。

“不知廉耻。”雯瑞是不会放过这个咒骂凯琳的机会的。

不过其实我觉得用不知廉耻来形容凯琳应该也不算是咒骂了。

“我是来搞大新闻的。”凯琳拍了拍相机,根本没把雯瑞的话听进耳朵里。

“现在整个伦敦的失忆者收留所都是这个样子,恐怕你也拿不到什么独家新闻了吧,所有记者拍到的东西大概都是一样的。”我说道。

“哦?是那样吗?你难道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异样吗?过来的路上你们应该也经过了其他的收留所吧?”

“异样?”我挪动脚步试着从不同的角度重新审视眼前面目全非的福利院,然后又试着回想刚才路上经过的其他几座收留所的惨状,同样的遗骸,同样的残破,不一样的地方是?

“没有救援人员。”跟在我身后的雯瑞冷静地说道。

“Bingo!平胸女,你的观察力还不错嘛。”

是的,在雯瑞和凯琳的提醒下我也发现与其他收养所聚集着众多的搜救队员不同,这里是一片死寂,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好像这里已经完全被人们遗忘、遗弃了一般。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我壮起胆子走进福利院的残骸,当然也并没有人来阻止我。我用脚拨动着残砖废瓦,没有血迹,任何一个石子任何一个砂砾上都没有看到血迹。

“应该是德里克伯爵说他自己的人会处理好福利院的救援工作,所以没有让政府的救援队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如果说德里克他不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恐怖袭击的消息,转移了所有的失忆者和工作人员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吧。哼,他也太小看我们记者敏锐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