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胳膊。”
“左手其实还是可以动的。”为了表示决心,我自己挣扎着把左臂从套在脖子上的绷带里挣脱了出来,不会疼,只是觉得这条胳膊现在像是不属于我而是一条被按上的机械假肢一样,“走吧,不能只让你当恶人,而且就算我不亲自动手,让你来做又有什么区别呢,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再说我也已经杀过人了,虽然那次算是被逼无奈。”
“那好吧,我们进去。”安德烈打开了门。
听到又有人进到里面,被安德烈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扭动了一下身子看向我们这边。
他的衣服上有破破烂烂的,有很多洞,有些地方可以看出来是他被安德烈绑在这里挣扎时扯破的,有些则肯定是被老鼠咬的,啃破的衣服洞下,身体也被老鼠咬伤了还在流血。不过老鼠并没有疯狂到吃掉他这个活人,这大概也是安德烈现在没有选择再制作可能被老鼠啃食掉的‘血豆腐’而直接囚禁了活人的原因。
“女人?”男人的嘴并没有被堵上,他看到了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安德烈的木屋本来就地处偏僻的小树林,而这里又是再木屋下面地下室的最深处,根本就不需要担心男人的喊叫声会传到外边被人听到。
其实从男人的声音就能听出来,他被安德烈绑到这里之后也没有少叫救命,所以嗓子才都哑了,可是他现在应该也早已经觉悟了,没有再接着叫喊。
我对安德烈摇了摇头,示意他都交给我就好了,不要插手,我已经有觉悟了。
“这么好心?是准备在杀死我之前找个女人让我最后再享受享受?”男人本意是想嘲讽安德烈一番,不过声音里充满了怯懦和恐惧。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女人。”对一个马上就要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没有必要说谎,我说道,“而且我是来杀你的。”
“不是女人?小姐,说谎很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说自己是男人就能给自己壮胆了?”
我撩起了裙摆,把安全裤向下退了退,当然内裤并没有脱,不过这也足以让男人目瞪口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只是想让他死个明白,而不是糊里糊涂的死在他自己的幻想里。
但是男人之后的反应比我想的要激烈得多。
“魔鬼!魔鬼!你一定是魔鬼!对了,没错,魔鬼是没有性别的,既是雄性也是雌性!你肯定就是魔鬼了!故意给我看那么一张美丽的脸,然后又用裙子底下的东西吓我。不要折磨我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好不好。”
我刚才没有问安德烈这个男人被他绑在这里有多久了,不过他的精神好像已经处在了一触即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