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在休息时取下,没了遮挡,男人本身锐气?的五官显露出,简单的抬眼,就能让人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许玉潋警惕起来,但男人只是在许玉潋头上揉了一把,“怎么这样说未婚夫?”

顶着张冷脸,卫厉宥挽起衣袖,很自?然?地?开始收拾许玉潋弄出的一地?狼藉。

重新走回暗处,他的身影在许玉潋视野里又开始变得模糊,的确和覃辞愧有五六分相似,除了肤色,和手?上包扎着的纱布外。

搞什么,一个两个,全部长这么大块头。

小少爷无能狂怒捏了一下自?己软软的小腿肚。

许玉潋觉得跟卫厉宥待一起很不自?在。

尤其是想到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有他们两个之间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偏偏他还不能走。

因为对方?现在正在帮他热牛奶。

加了两块方?糖的那种。

好在覃辞愧按惯例去他房间找人,没看见?他,也?跟着找到了一楼。

小少爷靠在沙发上,老远看见?覃辞愧下来,立马招狗似的,朝对方?勾了勾手?,覃辞愧习以为常,把人抱起来。

覃辞愧刚才大概是在洗澡。

许玉潋靠在他怀里,闻到一股和他沐浴乳一样的香气?,带着股热意,潮潮的。

他翘起眼睫,责问:“你又用我?的沐浴乳。”

作为惯犯,覃辞愧当然?早有准备。

‘是新买了一瓶一样的。’

许玉潋哼哼唧唧地?骂了几句,还是放过他了。

这种事情无伤大雅,更过分的覃辞愧也?不是没做过,他实在怪不过来。

听小少爷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情,覃辞愧眼睛也?没闲着。

巡视一圈,在听到灯泡炸了的时候,捧起怀里人赤.裸的小腿看了会,突然?上抬了下,似乎还要往睡袍里看。

呼吸出的热气?熏红了腿根的一小块皮肤。

许玉潋脸颊涨红,慌张地?看了眼厨房里背对他们的卫厉宥,连忙制止覃辞愧仍要靠近的动作,“我?没事!”

等许玉潋喝完牛奶,一行人准备休息。

许玉潋等覃辞愧看门?的时候看了眼。

卫厉宥就被?安排在他隔壁。

在他们准备进门?的前一秒,一声闷哼从旁边传来。

卫厉宥忽然?皱起眉,撑着额头站在门?边,也?不进去,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出于礼貌,许玉潋还是没放任不管。

“你怎么了?”他问,声音倦倦的,和覃辞愧说话的语气?差很远。

莫名烦躁了起来,卫厉宥心里对比,面上只是道:“可能是伤口感染,有退烧药和消炎药吗?”

覃辞愧被?支去一楼找药。

偌大的客房里,卫厉宥靠着床边闭目养神。

他体?温很高,额头也?出了汗,发热的后遗症让他瞧上去很疲惫。

虽然?结实的块头看上去依旧能一拳打两个自?己。

许玉潋坐在飘窗上看了会,很快移开了视线,往窗外蒙蒙的雾里看。

冷冰冰的雾,哪怕是冬季也?没见?过这么浓的雾,小少爷只知?道这是降温的表现。

小少爷已经有些困了。他困起来乖得很,刺全收起来,就是个软团子。

耷拉着眉眼,许玉潋被?脚上的冷意冻得一抖。

他心思立马活跃起来,开始考虑,等覃辞愧回来,要不要叫上对方?一起睡觉。那样会暖和些,就像他们高中的时候一样,覃辞愧身上总是很暖。

直到那点冷意缓慢地?上移,从他大腿处,一下钻进了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