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高粱酿见了底,夜风一吹,陆解差只觉得脑袋发沉。突然被虞薇念这么一问,瞬间清醒不少。
好在陆解差并未怪罪虞薇念的逾越,反而和气的答道:“谋逆之罪!”
“谋……谋逆?”徐四背吓得,舌头都打起了结。
历朝历代,谋逆都是杀头的大罪!
陆解差要了碗肉汤,细细品尝了两口,苦笑道:“谋逆之人并不是他们,他们也是无辜受了牵连。”
“既然他们是无辜之人,为何还要被流放?”
“自古受牵连的无辜之人何其多?可涉及到谋逆之事,陛下是宁杀一千也不可错放一个。谋逆乃是杀头的大罪,陛下仁慈,念在他们不是主犯,没治他们死罪,也没株连其九族,只是将他们流放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小娘子问这些做什么?”陆解差不解。
“我是想着,若他们不是那作奸犯科的恶人,不如让他们也来舀口汤喝。我瞧着那里头有个孩子……”
听虞薇念如此说,陆解差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小娘子心善,只是,那锅中的骨汤可够分?”
“骨头汤倒是没多少了,不过最里头的大锅里,炖着猪肺汤,滋味倒也不差!”
“小娘子有心了,遇见小娘子,是他们的福气!小杨,你去让他们拿碗过来吧!”
“能在陆大人手底下,才是他们的福气!”虞薇念说着,举起来手中的高粱酒。
“哈哈哈哈,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这碗酒,我喝了!”陆解差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虞薇念也捧着碗抿了一口。只是不曾蒸馏过的高粱酒凛冽,一入喉便如烈火燎原,像一股炙热的火焰在喉咙中肆无忌惮的蔓延。
虞薇念就被辣的伸长了舌头,谢惟安忙递过一碗清水,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