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我嘛?我都说了不喝了不喝了,巴图他三舅姥爷硬是灌我。”
徐四与张天成伴着嘴,谢惟安淡淡笑着,虞薇念瞥眼,四目相对。
二人还在争执,谢惟安劝道:“辛苦了一个来月,如今终于归家,不若四哥你们先回去好生休息。待晚饭时,我让辰宁唤你们来吃饭。”
虞薇念附和:“对,一会让辰宁去镇上买些鱼肉,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无事,我不累,我就在这给婶子和阿念姐讲讲草原上的事,正好等着吃完饭。我……”张天成还要再说,被徐四一把拉住,硬生生的往外拖,嘴里还小声骂着:“没眼力见的玩意儿,没看小两口有话要说?你留在那掺和什么劲?”
张天成哼了一声。
他们有私密话要讲吗?他怎么看不出来?
二人离开后,李氏也借口去菜地里摘菜,屋里只留谢惟安与虞薇念二人。
偷偷摸摸一番亲昵,才说起此次收的皮货。
“原本带了千斤粮,出城门时我见守城的军爷顶着烈日甚是辛苦,又闻朝廷拖欠粮饷,边军食不果腹,便擅自作主舍了他们一袋粮食和两坛子酒水。”谢惟安低着头,不敢去看虞薇念的眼睛。
他们是一路吃苦过来的,拿粮食当作命,更别说用粮食酿的酒,何其珍贵。且那些粮食和酒,是他们用来换皮子的。
他也知他与阿念夫妻一体,凡事应是有商有量。可那时阿念不在身边,他便自作主张,也不知阿念会不会生气。
谢惟安一直等着虞薇念的反应,等到的却是一句“你做得对。”
“我做的对?”
“嗯,做得对。”虞薇念笑着点头。
她想起前世的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这个时代,负重前行的便是那些边军。
即便朝廷不发粮饷,他们依旧坚守边关,守着大梁,守着他们这些百姓。
虞薇念握过谢惟安的手,“等以后我们赚多了钱,多买些粮食送与他们。”
她是自私的,虽不愿意弟弟去边军,却是愿意为边军们捐献钱粮,为边军尽一些绵薄之力。
见虞薇念真的没有怪他的意思,谢惟安这才说起此次换的货物。羊皮二十六张,七张牛皮,三张狼皮和一些兔皮,还有那头小牛犊子。
他原是像换头大牛,换来杀了吃肉,余下的还能卖到城里的酒楼。奈何一头成年肉牛就要五袋粮食。
最后是巴图姥爷提议,不如换只小牛犊子回去养,养个两三年便能宰来吃肉。
“羊毛只有三斤,巴图姥爷没收钱,算是赠予我们的。还说往后若是大量要,只管去寻了他。”
“如此甚好。对了,前些时日周伯恩来了村里,说是你若在中元节之前回来便去县里的悦来客栈给他送个信,免得过了时日他亲自去草原收皮子。”
“成,那我明日便去躺城里。”
第二日,谢惟安便去了城里见了周伯恩,详谈后约定半月后来西家屯收货。
而西家屯里,虞薇念忙的热火朝天。
朝天椒已是可以采摘。不比栽辣椒秧,采朝天椒费的时日和体力要
多的多。八亩的地,全家齐上阵摘了四五日才摘完。
采摘完的朝天椒需要晾晒,如此又过了十日,周伯恩前来收货。
去年谢惟安挖了蛙塘,将山里遇到的蛙籽全都捞回来养。虽说真孵化出了不少林蛙,可冬日里一捞,母蛙统共只有七十来只。加上跟村民们收的,也不过白来只。
在周伯恩之前,去年特地来拜访的田姓商人就来过。念着他的诚意,虞薇念匀了二十只与他。剩下的八十只,全卖与了周伯恩。
今年朝天椒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