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送了,也只能将贺礼送到门房处,得一句赵府管事的谢罢了。不说喝不上一杯茶水,就连府里都不会让其踏进去一步,生怕这些个粗人冲撞了贵人,到时候吃罪不起。
往年的陆解差不曾计较过这些,将贺礼送到门房处,看着账房先生将他的名字记上礼单,就识趣的离开。但今年,他却不打算这般。
前几日他去坊市买了只锦盒和一尺黄绸。回家后先是用黄绸将雪蛤包好,再装进锦盒里。
原先他是不同意妻子将这雪蛤送人的,可妻子说,将雪哈送到赵府不光有益于他,说不定还能帮到阿念。
陆夫人说着其中利弊,他最终点头。更是选择在赵老夫人寿辰的前一日,将装雪蛤的锦盒亲自交给了赵大人。
下值时,陆解差喊住了赵大人,“大人,这是送老夫人的寿辰礼。”
赵大人眉眼一凝,心中稍有不悦。
这人怎么回事?生辰礼明日送到府上就是,何故这时将他拦住?
陆解差看出上峰的不悦,弓着身惶诚惶恐的解释:“实在是此物特殊,明日府中贵客多,我怕门子忙起来忘了必须的做法,到时候白瞎了这好东西。还请……还请大人见谅。”
听闻是了不得的好东西,赵大人脸上的怒气消了几分,“难为子骋惦记着老夫人。不知究竟是何物,需尔这般谨慎。”
子骋,是陆解差的名。
“不瞒大人,此物为雪哈。”陆解差奉上锦盒,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雪哈的功效与稀有。
除了虞薇念说的那些功效,陆解差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听得赵大人一张老脸变幻莫测。
不过是一瞬间,就从不悦变成了和蔼,再是疑惑,最后是欣喜。
若是雪哈真如陆子骋所说那般,那可是了不得的好东西。且说陆子骋是他下属,在京中又无甚根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诓骗他。
如此想着,赵大人接过锦盒,难得的将陆解差夸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