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鬼鬼祟祟走到员工楼梯，端着面的，嘴里吃着鸡翅的，喝着奶茶的，到了电梯才开始大快朵颐，好不热闹。

办公室内两人话还是很少，但这么久了，两人也算熟络了不少，会谈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比如哪盆花死了，家里地板哪里有点滑导致佣人摔跤，研究所里最近的趣事什么的。

霍如临很认真地听许青木讲，他说到的问题很快就被解决，霍如临没什么好玩的事跟他讲，只能听着，看许青木那不常往上弯的唇角，看到有向上的趋势，他便也跟着笑，好像他比他还难快乐，霍如临想，也许他心里装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也许等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时，他会对自己多笑笑。

吃完饭，许青木就要走了。他收拾好餐盒，看着整洁干净的霍如临，忍不住调笑道：“你真的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是因为是坐到这样的位置上，不得不吗？帅是很帅，回家可以稍微随性一点，不用拘束，你好像在家也穿得很板正，这不会让你有种时刻在工作的错觉吗？”

霍如临帮许青木推开门，微微垂下眼，柔声解释：“小时候就这样穿，习惯了。”

“这样啊，好吧。”许青木冲霍如临笑了笑说，“那我走了，你好好工作吧。”

看着人坐进电梯，霍如临回到办公室内，走到窗边，看着硕大的广场上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楼高，人被无限缩小，好像他一伸手，就能把那人抓回来，装进挨着心脏的口袋。

不算太近，也不算远。

第十九章

许青木在商场逛了好多圈，也没想好要买什么。

他之前问过姚玉安，姚玉安说手表胸针领带什么的，看着买就行了，礼物嘛，重要的不是礼物，而是送礼物的人。转头问江瑛，江瑛也说心意到了就好，什么东西不重要，毕竟霍如临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

他没找到合适的店，却先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熊猫玩偶。

明天也是许青蓝的生日，他没法再给她送任何东西，最有用的，也许就是真相大白那一刻。可他太想念妹妹了，他身上什么怀念妹妹的东西都没有，反正霍如临和许青蓝生日是一天，借此怀念也毫无破绽。

耿山接过许青木手里的玩偶，不由地发问：“姚先生，你确定霍先生会喜欢玩偶这种东西吗？”

“不确定，我也不知道应该买什么，你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霍先生很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许青木唉了一声，转过拐角，橱窗内的一枚树叶状的胸针吸引了他，他趴在橱窗上看了许久，店内的男柜员热情地叫他进来看，许青木让他拿出来看看，摸起来感觉也不错，他开口就问：“这多少钱啊？”

男柜员的笑僵在脸上，他将面前这人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最后下了一个十分肯定的结论，这人身上穿的估计都是假货，哪有有钱人一开口就问这多少钱，只会问材质品质，这人八成是个装有钱人的穷鬼。

“先生你看啊，这胸针和你有缘，我给你抹个零，六十万怎么样？”

“六十万？！”

许青木惊呼出声，他将那胸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今年的工资加研发抑制剂的奖金，全凑齐也只有五十万。

算了。

毕竟霍如临对他也挺好的，他对霍如临也有愧，六十万而已，他明年再多研发几个产品，为禾和创造价值的同时，也能再赚回来。

因为怕钱算不明白，许青木办了一张工资卡，霍如临给他的那张卡他没再用，还用自己的钱填了刚开始花走的窟窿。他从霍如临给他的卡里转十万进工资卡，在备忘录里记下这笔债，这才把工资卡递过去。

男柜员乐滋滋地刷了卡，拿着胸针说去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