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伯身旁,唇角含笑,面似恭敬的对老夫人躬身福礼。

“玥儿这般便回了,倒是让祖母挂念。”

言外之意程寰玥自是心知,轻轻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眼眶微红,面上愧悔无地道“孙女为祖母祈福,本不该这般有始无终,只是奈何险被奸人害了命,孙女本如浮萍,若只是自身之事便也认了,但关系荣安伯府危急存亡不得不回。”

老夫人见她这般作态,恨其真死在外面才好,心中也自以为明了几分,恐是赵氏这蠢妇动了手被这小蹄子抓了把柄,微微松了口气。

这般倒也不算甚。

“老爷,玥儿好生生回来,瞅着也无大碍,怎么也要在小辈面前给赵氏个体面,再不济也要为咱们的慎儿考虑。还愣着作甚,还不起身。”

殊不知她的气松早了,赵氏也万不敢起身。

“你可知我为何让人拦住林氏。”荣安伯眼眸中满是寒意。

不待老夫人说话,荣安伯直言道“她为算计玥儿,竟敢沾染了米囊。”

老夫人听言身子晃了晃,惊愕失色,瞠目结舌道“赵氏怎会如此胆大,怕不是其中是有内情。”语罢看向程寰玥。

弦外之意,不言而喻。

“这般你竟还想为其遮掩,早知今日,当初我便该活刮了她。”

‘当初’两字一出,老夫人也有些许靡知所措,更多的则是艴然不悦。

“老爷可是怪我,如若不是当年何氏暗室亏心,哪里会让我在那边城苦熬十载,若不是天高听卑,怕是我已然成土也难以与老爷相见,又哪里会有今日之事。”

老夫人泣声怨道。

她原该是原配嫡妻,自幼与他青梅竹马,及笄之年便与之互换信物,只因程家救驾有功立,又凭军功被封为荣安伯,而她阿爹却是战死沙场,这般作为新贵的程家自是瞅不上她这个孤女。

待何氏病逝,才嫁与他做继室。

世子之位本就应是慎儿的,奈何被何氏之子霸占多年。

好在,她最是会忍尤含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