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刚刚提醒过她,不?要跟沈家人接触,下午就在校门口见到了她跟沈檀。
现?在老宅那边乱得很?,时家的人来?势汹汹,早已经往老宅那边渗入。
眼下她还瞒着时纾,更担心老宅那边多嘴的人。
一封信就能将时纾的信任抓回来?,办法着实?简单,但沈清岚不?想再去将类似的事情做第二次。
时纾就应该永远在她面前乖一点,会影响到时纾对她信任的任何纰漏都是?她应该提前解决好的事情。
又试了两三?款,沈清岚还是?没将‘满意’二字说出?口。
既然女人不?喜欢,那时纾自然也不?会喜欢。
“继续。”沈清岚吩咐道。
经理犹豫了下,将时纾耳垂上的耳坠更加小心地?取了下来?。
时纾知道沈清岚不?消气的话,她还得不?停地?去试新的款式。
耳朵上已经传来?轻微的刺痛,时纾知道,那是?耳垂被摩擦久了,已经有了细微的伤口。
而沈清岚出?门接了电话,经理趁机停了下来?。
“继续试吧。”时纾淡淡开口。
越是?在这种时候,她就越不?能耍小聪明,沈清岚会轻蔑地?看穿她。
“可是?小姐您的耳朵已经……”经理不?敢动手,拿着耳坠的手打着颤。
“算了,我自己来?。”时纾拿过经理手中的耳坠,自己皱着眉戴了上去。
细针每一次穿过耳洞,疼痛都会变得逐渐尖锐,这种明知会感到疼痛的感觉格外令人揪心。
过了很?久沈清岚才?走回店里,看着柜台上已经摆放了很?多耳坠,都是?试戴过却又不?合适的款式。
若在过去,时纾会抱着她撒娇,说她累了不?要试了,但现?在,始终乖巧的时纾终于让沈清岚满意。
她往柜台内扫了眼,让经理拿出?了新的一款。
沈清岚先是?揉捏了下时纾的耳骨,顺着耳廓往下,取下了原本的一对。
时纾皱眉忍着疼,从镜子里打探女人的面容。
沈清岚握住她的肩膀,银针穿过耳洞,时纾还是?忍不?住‘嘶’了下,惹得女人脸色微变。
指腹摩挲过耳洞,染了细微的血,时纾看不?透女人眸光里的情绪,只觉得似乎又冰冷了些。
沈清岚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这款耳坠不?会太素,但也不?过于惹眼,一眼看过去,反而觉得时纾哪哪儿都漂亮,饰品全然成了她的陪衬。
女人捻了捻黏腻的指腹,开口称赞,“很?漂亮。”
时纾点点头,对着她露出?笑?容,“我也很?喜欢。”
沈清岚拍拍她的肩膀,扫了眼桌面,“把这些也都包起来?吧。”
她站在时纾身后,双手从脖子处绕过,落在她白皙的锁骨。
女人的手在她锁骨轻点几下,打量着镜子中时纾的面容,“这里也缺点什么。”
时纾转头看她,眸光中带了明显的恳求。
沈清岚垂眸看她,给了她解脱,“回头我让设计师来?玉湖公馆一趟。”
副驾驶的门再次由沈清岚亲自帮忙拉开,她看见时纾坐上去之后才?坐回了驾驶位。
时纾摸着自己的耳垂,刺痛感仍然存在。
“到了家帮你涂些碘酒。”沈清岚的视线落在前面的地?面上,“不?要一直摸。”
时纾还是?忍不?住去摸耳垂上的伤口,还要去嗅指腹上的血腥味儿。
车子在玉湖公馆门口停下,沈清岚没有下车,只是?转头看着她。
时纾深呼吸一口气,对上了女人的视线,“今天沈檀不?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