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听见了。

第二天，程如乔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里。

两人递交了离婚申请。

离婚冷静期结束后，他们再次确认了离婚事实。

这一次，只用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方铭朗和程如乔的法定婚姻关系便被解除。

出民政局的大门的那一刻，方铭朗心中仿佛有巨石落地。

程如乔站在他身后，始终注视着他。

方铭朗释然一笑，回头看向程如乔，伸出手来。

“谢谢你，当了我五年的爱人。”

程如乔也轻轻一笑，但那笑容明显充满着苦涩意味。

她回握住方铭朗的手，用力地握紧。

“也谢谢你，用心地爱了我这么多年。”

方铭朗忍不住努力眨起了眼睛，酸涩感涌入大脑，竟让他鼻子一酸。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教会她怎么爱人？

“你以后要好好的。”

方铭朗没有松手，语气里也带上哽咽声。

“嗯。”

“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嗯。”

“不要老在办公室里坐着，偶尔要记得出去散散心。”

“嗯。”

“还有我买的植物，你记得要按时浇水。”

“嗯。”

“你怎么只知道嗯啊？你就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离婚之后，你打算去哪？”

“去我妈老家，她老早就和我炫耀过，她老家美的一绝。”

“我可以去找你吗？”

“不可以。”

“嗯。”

“还有吗？”

“……”

“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哦。”

方铭朗强忍着眼里的眼泪，再次看向程如乔。

程如乔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方铭朗温和地一笑，转身便要离开。

“我爱你。”

程如乔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方铭朗脚步一顿。

“再见。”

方铭朗低头一笑，心中的执念悄然散去。

第39章

五年后。

方铭朗穿着轻便的制服，走在静谧的树林中，耳机里传来顾湘沉着的声音。

“线报说，曾经在这片树林里，看见过嫌疑人的身影。”

方铭朗仔细地分辨着脚下的枯枝落叶，生怕落入林间的陷阱中。

“那你的线人有没有说过，曾经是多久以前啊？”

顾湘在那边猛地一顿，然后尴尬地一笑。

“二十年前？”

方铭朗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