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方幼宜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到了酒店, 只是恰好没碰上。
他们之间好像有太多次类似的事情来证明没多少缘分。
从京北飞回港城的前一天晚上,方幼宜问到他旧手机的事情, 似乎是下定决心想要问出来点什么,但话到临头却被一通医院那边过来的紧急电话打断。
方老太太半夜被送进医院, 手术并发症, 情况很严重。
纪临舟深夜开车把人送到医院, 方世益跟方淮昼都在手术室外。
纪临舟陪着等了一晚上,老太太勉强脱离危险期, 但还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公司的事情等着处理,纪临舟没有在医院多待,只给医院那边打了声招呼重新给老太太安排了病房和最好的主治医生。
方幼宜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怎么回家, 连实验室都请了假, 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亲力亲为照顾老太太。
纪临舟抽空去看过她几次, 相处的时间都很短暂, 病房里离不开人,方幼宜也不放心护工单独照顾。
飞港城之前纪临舟并没有通知她,只跟周姨那边叮嘱了下让按时去医院送餐。
港城十二月入冬后温度也很舒适,跟京北截然不同的气候。
纪临舟一边扯开领结丢到沙发上,一边走到酒柜那边拿起玻璃杯倒了酒。
落地之前纪明哲给他打过电话, 神神秘秘地说有大事要跟他说。
门口的按铃声响了响。
纪临舟捏着酒杯边缘,过去打开门。
纪明哲一进门就开始骂,
“我操,开车过来路上不知道哪个傻逼,差点撞上。”
纪临舟神情淡漠,没怎么搭理他,干掉杯子里的酒精走回酒柜那边。
纪明哲跟过去,
“不是吧哥,你都不关心关心,我可是为了给你报信冒着生命危险从我爸眼皮底下溜出来的。”
纪临舟显然并不在意,但取了支酒杯递给他。
纪明哲接过嘿嘿笑了声,像是才注意到他衣领下的红痕似的,表情夸张的瞪大眼,拿出手机对着拍了张。
纪临舟面色不虞,皱了下眉,冷声道,
“删掉。”
“哪能这么轻易删,这可是孤品。”纪明哲故意耍贫,“这么多年可是头一回呢。”
纪临舟懒得搭理,捏着酒杯转身到沙发那边。
“删删删,”
纪明哲讨好的笑笑,把手机给他看了眼,坐过去切入正题,
“老爷子上个月好了你知不知道?轮椅虽然还没下,但能训人了,大伯和我爸前两天被训的跟狗一样,我操,我在外头听着都快吓死了,要不是宗伯还在外头看着,我就直接电话给你现场直播了。”
纪临舟神情没什么变化,显然也早已经知道。
纪老爷子那病本身问题就不算多大,复建到位恢复是迟早的事情。
但纪明哲过来显然不是单纯为这事,
“上周把那小野种和他妈都接回港了,现在人就在老宅。”
纪明哲说完喝了口酒,又骂了句脏话,好像很为他不平似的,
“你说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半截身子入土了,非得膈应人。”
纪明哲口中的小野种就是纪承文死前留下的那私生子。
纪临舟前几年安排在国外的人告知失去了动向,那会儿他就知道大概是纪怀风在国内找人来把那对母子带走了。
祖孙两都装聋作哑没挑明,这两年纪临舟显然已经脱离掌控,老爷子那边坐不住了。
纪明哲说完看纪临舟没表态,有些坐不住,
“哥你怎么想的,就看着那小野种登堂入室?这摆明了就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