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其实挺重视您的，您嫁进来之前，将军总是冷冰冰的，走哪都带着一股煞气，从他成亲之后，府里的下人们全都说将军身上沾了人情味和烟火气呢。”

丫鬟的这番话让佟以年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吃过早餐之后，佟以年便和往常一样又去了账房，和账房先生一起理账。

接下来三天，佟以年都没有看见姬战，问了府里的下人说是姬战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干嘛去了。

佟以年心里酸涩的感觉更重了。

姬战从府外回来，已经是第三天后的深夜，喝的醉醺醺的，被林将军扶着进了新房。

正在新房看书的佟以年立马迎了上去，忙从林将军手中接过姬战，扶着他躺在了床上。

林将军累出了一身汗，对佟以年笑道：“嫂子，这几天将军的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问他他也不说，只是一味地灌自己酒喝，您好好问问他到底什么事，然后安慰安慰他，我以前可很少看见将军这幅样子。”

“谢谢你这几天陪他。”佟以年连忙去桌边给林将军倒了一杯水：“渴了吧，喝口水歇一歇。”

“谢谢！”林将军接过佟以年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咕咚咕咚很快将一杯水喝光，他擦了擦嘴角，道：“嫂子，那我这边就不打扰您和将军休息了，我回去了。”

“慢走！”佟以年将林将军送出了将军府，又回到了房间，来到床边，给喝的醉醺醺的姬战拖鞋。

帮他把两只鞋脱掉，佟以年要给姬战盖被子的时候，姬战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把将佟以年拽到了自己的胸口前面。

佟以年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趴在姬战剧烈起伏的胸口上。

姬战呼出的酒气就喷在佟以年的脸上。

姬战的两只手捧着佟以年的脸，似乎在仔细辨认这是一张男人的脸，还是女人的脸，过了几秒才道：“你怎么就是一个男的呢？嗯？你不该是个女人吗？”

“让将军失望了。”

“是失望了。”姬战道。

佟以年心头那又酸又涩的感觉到了巅峰，胸口莫名涌起了一丝火气，然后就要挣扎着从姬战的胸口上爬起来，只可惜，他的力气比姬战要小的多，被姬战两只胳膊狠狠地压在他的胸口上。

“不要乱动！”姬战皱着眉头，将佟以年紧紧地紧固在自己的怀里，小声又鼓囊了一句：“夫人，你不要乱动！”

“你既然那么喜欢女人，那就抱女人去吧！”佟以年挣扎了几下，仍旧没能从姬战的怀里挣脱出来，耳边却是传来了姬战均匀的呼吸声。

姬战紧紧地将佟以年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半醉半睡之间，还小声嘀咕着：“夫人，你不要乱动。”

卫南越是读书人，和常年带兵打仗的姬战的力量相差实在太过悬殊。

哪怕他是清醒着的，佟以年用尽了力气，也没有办法从姬战两只铁箍一般的胳膊里挣脱出来，最后筋疲力竭，只能由着姬战搂着自己，时间一长，也跟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佟以年醒来的时候，姬战已经坐在新房窗边的小桌子上喝茶水了。

被楼了一晚上的佟以年肩膀酸酸的，他支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然后甩了甩胳膊。

从他坐起来开始，姬战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佟以年的身上，喝茶的动作也不由慢了些。

佟以年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开始穿衣服，感觉到姬战看向自己的目光，佟以年顿了片刻。

在姬战明知道自己是个男人的情况下，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穿女装。

偏偏姬战还特别不自觉，一直在盯着他看。

佟以年看着姬战。

姬战还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