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疲惫的佟以年在周阳书走后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这一觉一口气睡到了黄昏,肚子饿到咕咕叫,才醒。
没点蜡烛,屋里有点黑。
“阿花,帮我把蜡烛点上。”佟以年道。
回应佟以年的不是以前一直伺候燕尤的阿花,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那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问:“燕公子,您衣服穿好了吗?”
佟以年一拍脑门想起来,现在的黑山教已经不是他四个月之前离开时候的黑山教了,站在门口的人也不是阿花,而是周阳书派来的人。
周阳书白天临走之前,还说过让他喊人之前先把衣服穿好。
“知道了知道了,就穿好。”佟以年心里默念了一句“小心眼”,然后从床上坐起来。
这一动,屁股疼的他差点落下泪来,连骂了好几次“卧槽”,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才勉强坐了起来。
燕尤的衣服都放在床下的柜子里。
佟以年坐在床上,距离那放衣服的柜子有两米远。
佟以年忍着屁股的疼痛龇牙咧嘴地坐了起来,慢吞吞地把两条腿挪到地面上,找了鞋子穿上,刚一站起来,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的疼痛,那酸爽让佟以年差点叫出来,刚才才消下去的细汗,又爬满了他的额头。
佟以年每往柜子边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明明他和柜子那么近,他却感觉到他和柜子好像有一亿光年那么远,长这么大,他总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咫尺天涯。
短短的两米距离,佟以年走了小五分钟,唯有一直骂周阳书才能稍微安抚他的心情,“周阳书,你个王八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有你这么狠的吗?不知道老子我这幅身体还是第一次,能不能受得住你这么折腾!再这样粗暴对我,一点温柔都不懂,温柔,温柔不明白么!我祝你有一天阳痿,阳痿,阳痿!祝你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佟以年正骂的爽,门被从外边推开。
周阳书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