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以年回到了酒楼，心情愉悦的点了一盘大肘子。

天知道，这些天，为了照顾林士空这男人的饮食，他也陪着吃素，现在自己都快成了吃菜的兔子了，肚子里没半点油星，可馋死他了。

吃完了这顿之后，佟以年回到了醉生梦死楼又开始了紧衣缩食的日子。

他倒是不担心林士空会抛弃他，就是500两白银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佟以年担心林士空一时半会儿凑不够，所以手里的钱每一个铜板都得掰着花，能多支撑一天就多支撑一天。

林士空离开的第三个月。

清晨，佟以年去醉生梦死楼外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拿着包子往回走，走到他住的房屋，便看见老鸨站在他门口，显然在等他。

“呦，早晨就吃这个啊！”老鸨道。

佟以年淡定地笑了笑，回答：“我喜欢吃这个。”

“瞎扯！”老鸨笑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喜欢吃什么我会不知道？是不是手头没银子了？”

“还有点。”

“不多了吧！”老鸨道：“你已经整整半年没有接客了，再这样下去，我怀疑你手里的钱会不会连包子都吃不起了。”

老鸨接着道：“当初迷恋你的男人不少，其中也有一些达官贵人。依我看，你长相还没有彻底残了，身子虽然僵硬了些，干起来没之前那么舒服，但你技巧还在，只要你愿意，放低身段，挨个去求一求，让他们帮你赎身，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佟以年哪里会不知道老鸨是怕他越拖年龄越大，愿意替他掏大把银子赎身的人便越少，老鸨生怕不能从他身上榨取最后一笔大的，才跑来劝他。

“不牢您费心了，会有人替我赎身的。”

老鸨嗤笑一声，道：“你不会还在等那个商人吧，我今天白天才得到消息，那商人拿着你当初给他的钱去做生意，大赚特赚，已经娶了当地知府的女儿，他是不会回来再找你了，你还是想想别人吧。”

这也是今天老鸨过来找佟以年的主要原因。

他以为能看见佟以年失魂落魄的模样，却见佟以年得知消息后依旧淡定，道：“谢谢，我没在等他。”

“行吧行吧，死鸭子嘴硬！”老鸨道：“这个月的月例，你先给我交上来。”

佟以年知道这几天又到了每月交月例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从衣袖里掏出来，递给老鸨。

老鸨拿了钱之后，实在太困，懒得再说他，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去了。

佟以年进屋之后，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将身上剩下所有的银子拿了出来，数了数，真惨，浑身上下剩下的钱只能再支撑十几天。

希望林士空可以快点回来。

要不然，他交不出下个月的钱，就会被老鸨强逼着卖身伺候别的男人。

3天过去了，7天过去了，30天过去了，林士空始终没有回来。

……

老鸨在得知佟以年已经没钱交月例的时候，瞬间就变了脸色，冷声道：“兰青，你也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既没有人给你赎身，你也交不上月例，那今天晚上，恐怕就要把你公开拍卖了，到时候一旦是什么歪瓜裂枣变态杀人狂买到你，别怪我无情。”

说完，老鸨对身后两个打手道：“将他装在笼子里，一会儿，就是今晚的卖人环节了。”

佟以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老鸨一声令下，两个打手便一股脑朝着佟以年冲了过去。

佟以年早有防备，从衣袖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辣椒水，朝着两个打手脸上直喷。

那两个打手哀嚎一声，捂着被辣出眼泪的眼睛乱蹦！

老鸨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叫了更多的打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