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狼和佟以年在擂台上专心对峙。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中，站在看台上的乔雪仿佛被所有人忽略了，哪怕是夜天狼和佟以年都不例外。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是除了夜天狼和佟以年以外情绪波动最大的。

任谁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是不被偏爱的一个，心情都会失落，更何况，乔雪出身高贵、天赋又好，一路被人吹捧者长大。

……

夜天狼接着问：“你为什么觉得我很多面不如师姐？”说这话的时候，夜天狼挺大的一个人了，却很是委屈。

佟以年实话实说：“这么说是想让你师姐在外边多多照顾你，实际上你并没有差你师姐很多，你很好。”

听着佟以年的回答，夜天狼脸上戾气已经退散大半，隐隐有了笑意，心里美滋滋的，问最后一个问题，道：“为什么师姐可以当武林盟主，我却不可以。”

佟以年终于在这个问题上愣住。

要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

时间一点点过去，佟以年还是没将答案说出来，夜天狼脸上的笑意因为佟以年的缓慢而渐渐僵硬了下来。

如果佟以年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那夜天狼自认为他之前所说的话全都是狡辩。

武林盟主位高权重，正常师父肯定会让最喜欢、最信任的弟子去做。

台下刚刚才安静下来看戏的人又重新喧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

……

在夜天狼几乎要发作的时候，佟以年终于开口，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低下头，声音不大，道：“因为你当上武林盟主之后，就会很忙，没有多少时间再来陪为师，我想带你回缥缈峰上，咱俩单独呆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扰。”

夜天狼脸上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来了，勾唇：“师父，你这借口找的可真没有一点说服力，不过是要将我从现场带走，跟你回缥缈峰上而已。你下去吧，你说的话，我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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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距离位面崩坏还有4分钟。

叮！

距离位面崩坏还有3分钟。

……

如果夜天狼真要将佟以年从擂台上撵下去，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佟以年这个做师父的修为现在已经被夜天狼这个做徒弟的落下了一大截。

佟以年眼看着夜天狼要用法术将自己强行松下擂台，一急，脱口而出：“为师没骗你，为师不觉得想独占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和他隐居是一件不值得相信的事情。”

看台上下全体惊讶。

乔雪更是诧异地捂住了嘴巴。

夜天狼心跳因为佟以年的话跳的飞快，道：“师父，你再说一遍，你什么？”

“我、”佟以年活了1000多岁，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表白，脸颊烧的红火，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道：“我喜欢你。”

夜天狼这一次努力想做出严肃的表情问个清楚，但他实在太高兴了，根本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知道机会难得，所以他必须问个一清二楚，道：“是师父对徒弟的那种喜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本身就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偏偏这狼崽子偏得问偏得问，形势逼人，佟以年又不得不说，声音低了些：“不是师父对徒弟的那种喜欢。”

“那是什么？”

“是……”佟以年心里暗骂夜天狼得寸进尺，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对情人、伴侣的那种喜欢。”

四周议论声快要炸了。

“我一向听闻闲云仙尊生性淡漠，怎么会做出这样混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