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沙漠中看见了一汪水,容钰急切忙道:“快说什么办法。”
那男人道:“皇上,这银狐是被万年的桃木剑所伤,伤势严重,不是一般的难治,想要把他治好,恐怕圣上要出万万两黄金为他塑造金身。那金身笑了不行,空了不行,要高三十米,唯有这样才能救得了它。”
“塑造金身?”
“对。”男人继续道:“这事很急,必须在十天之内完成,否则,就算塑造好了估计也晚了。”
“朕这就下旨去办。”
“且慢。”男子捋了捋他下巴上的胡须道:“皇上,有一个代价恐怕是必须要你付的。”
“说。”
“你之前不顾国运,执意修建宫殿,又执意挖人工运河,如果外加大肆征收民间黄金,恐怕……容朝气数恐怕就要尽了,所以,请圣上万万想好再做。”
送走了仙人,容钰在床边守了那雪白的银狐整整一晚。
容钰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从他看见佟以年的一瞬间就不正常了,他只想对那银狐好,疼着它宠着它,护着它周全,和它好好在一起,除此之外,似乎皇位,天下苍生对容钰来说都不重要。
第二天早晨,容钰上朝的时候,在一片肃穆之中发了一道圣旨征收黄金。
全国各地的黄金,就是用官兵抢,也必须在两日之内抢过来,如果百姓不肯交出黄金,那就打,再不交就关起来,还不交的话,那就杀掉好了。
圣旨一下,朝堂上的官员有几个已经开始哭泣。
他们似乎预感到大容已经开始走向末路。
容钰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圣旨毅然决然颁布了下去。
就在容钰征收圣旨下了的那一瞬间,代表着容国粮仓的整个淮南地区开始下起瓢泼大雨,大雨下了一天又一天,怎么都不停。
之前的徭役,外加上此次朝堂土匪一样的黄金征收,大肆破坏了容钰在底层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百姓们已经在骂他是暴君,是昏君。
银狐金身铸造到一半的时候,佟以年醒了。
还没等睁开眼睛,佟以年就听到容钰带着欢愉的声音:“大狐狸,你醒了?”
佟以年看向容钰,只觉得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很快又闭上了眼睛,他能感受的到容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随着狐狸金身越塑越完整,佟以年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到了第七天,伤口痊愈不说,他甚至能下了早朝,和容钰一起吃一顿早餐。
吃早膳的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进来,说是孙大将军有急事禀告。
已经很久没处理朝事的容钰点了点头,让他宣了孙将军进殿。
孙将军进屋之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声音粗犷洪亮,带着几分着急:“皇上,昨天晚上,西林,北丘,东江三地诸侯王带着八万兵马,驻扎在城外,名为劝谏,实为威胁,大有逼宫的架势。”
洛阳城内虽然不算空虚,却也只有五万驻军。
孙将军又道:“诸王的意思很明显,大旗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杀妖精,清君侧”,皇上如果不按他们的意思杀了,杀了这狐狸精,恐怕”
容钰冷笑一声:“恐怕什么?”
孙将军的话还没等说完,便见太监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道:“皇上,皇上……”
“你这般急匆匆又是为了什么。”因为刚才孙将军在说诸侯王让他杀掉佟以年的事已经惹的他相当不愉快,问太监话的时候,便已言辞严厉,杀气腾腾。
太监差点吓哭了,跪下就拼命磕头,“皇上饶命。”
“你说什么事让你慌慌张张的?”
太监见容钰没有刁难自己的意思,连忙禀告:“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