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内只剩下,拓拔复和昏迷不醒的漂亮男孩阿曼。
佟以年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坐在营帐内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床前的两个男人。
没有人看得见隐去了身影的佟以年。
拓拔复坐在床边,拉起阿曼的手,没什么言语,却好像什么言语又都在眼里。
佟以年很想去将拓拔复和阿曼的手分开,最终还是停止了脚步。
佟以年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看见这个狼崽子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了。
那时候,狼崽子总是抱着他亲了又亲,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可现在拓拔复却将这些温柔爱意都给了这个叫阿曼的漂亮男人。
大夫陆陆续续被从外地青睐,一个又一个,来了又走,都是坏消息。
拓拔复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开始胡乱吼人,打烂下人们送过来的饭菜,大声叫着阿曼的名字。
拓拔复不肯吃一口饭,握着阿曼的手直勾勾得看着他,到:“阿曼,你若是是敢死,便是地狱,我也要寻去。”
“阿曼,你还要睡多久?”
“阿曼,别闹了,听话!”
……
拓拔复日渐憔悴,胡子、头发一片凌乱,眼睛也也哦红肿不看,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却不肯离开阿曼一步。
当第六天晚上,大夫满脸可惜地说:“阿曼已经没了呼吸,请节哀”的时候,拓拔复落泪了。
“出去吧,你们都出去吧!”拓拔复努力平静情绪,无力地对大夫和营帐内的下人们说。
营帐内除了拓拔复和阿曼所有人都走了。
佟以年是妖,他没走,他就坐在椅子上面无情绪冷眼旁观地看着阿曼生命体征一点点虚弱。
然后,佟以年看见了拓拔复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匕首,看着他毫不留恋地将匕首往自己的胸口里插。
匕首在要插进拓拔复胸口的时候,诡异地吹来了一阵风,紧接着风一吹,匕首碎成了一地粉末。
于此同时,一个男音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营帐内:“你倒是痴情。”
没有讽刺、没有嘲讽,只是客观陈述一个事实。
拓拔复转过身,就看见那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这男人前些天他见过。
拓拔复认出来,佟以年就是在他和阿曼做-爱的时候直勾勾听着他和阿曼看的那个男人。
“你到底是谁?”拓拔复又问了一遍,第一次和佟以年见面的时候同样的问题。
佟以年目光直挺挺地看见了拓拔复的眼里,就像一眼看进了他的心里。
这时候,佟以年知道自己终于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阿曼只是别的部落送给拓拔复的男宠,他分明是拓拔复的爱人。
两个人彼此深爱的很。
拓拔复甚至为了愿意为他殉情。
“你是谁?”拓拔复的眼神里充满了防备。
佟以年干巴巴地扯出两个字来。
“路人。”
宫中侍卫vs冷面将军13
“路、路人?”拓跋复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佟以年。
佟以年没去看拓跋复的表情,目光一直落在拓跋复拿着的匕首上。
但看着他要将匕首插进胸口,佟以年心口仿佛都跟着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日悬崖边,那些利箭密密麻麻地射进沙九威的胸口,血源源不断地从沙九威的嘴角、身上流下来。
佟以年不想看着狼崽子在他面前死一次,接着再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第二次。
至于他自己胸口那酸涩的、嫉妒到发狂的情绪,佟以年想自己无所谓,怎么样都好,总归不会死了,总归比看着狼崽子再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