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血污地回到自己营帐。
沙九威看着熟悉的营帐,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头痛欲裂,也没有人主动凑上来,对他说,我给你按一按。
沙九威从深夜一直坐到天亮。
……
佟以年当时一直躲在马车之下,眼看着那两个士兵要查看车底,情急之下,就让统7去积分商场换了瞬间转移术。
好险躲过了一劫。
现在佟以年已经回到了洛阳赵家,正和爹娘一路吃晚饭。
佟以年想的清楚,就算他对那狼崽子失望,总不能任务也不做了,如果让太监将自己死了的消息传给父母,凭借父母对自己的在意程度,肯定会在皇帝面前想方设法引起皇帝对沙九威的猜疑。
皇帝对沙九威一猜疑,就会采取行动,行动暴躁的沙九威被刺激之下说不定就会反了。
佟以年先抢先一步回家,给爹娘看看,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并且对爹娘撒谎道,他有一个秘密的重要任务,现在必须伪装死亡,不能被除了爹娘外的任何人发现自己还活着,否则任务凶险难度会增加很多。
所以,太监、甚至沙九威都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不管传出来什么自己死了的消息,请爹娘一定不要相信。
佟以年和爹娘说完这事的第五天,宣旨太监就一脸悲伤的来到赵公府报信,告诉赵父赵母,赵迹铭已经在前线被沙九威砍了的事。
好在,一切都在佟以年的安排之内,并没出什么乱子。
佟以年还没想到进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干脆每天在赵府里吃吃喝喝玩玩,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
沙九威在军营里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晨出了军营的时候,士兵看见他都诧异非常,惊愕道:“将、将军、您、您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沙九威问。
士兵道:“白了,全白了。”
沙九威重新回到军营,找了一面镜子,见看见铜镜子中的人一整头白发垂垂,整个人也沧桑的不得了,似乎还瘦了。
然而这巨大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沙九威的多大重视,他虽长相不错,但并不会一个看重外貌的人。
此时此刻,边关没有战事,朝堂和主动认输的匈奴正在商讨联姻,以后和平共处的事。
沙九威一直是一个纪律严明的首领。
不管做什么,向来以身作则。
军中禁酒。
有士兵却发现沙九威开始喝酒了,时常喝的醉醺醺的,不对,应该是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他抱着酒坛子,在赵迹铭被砍的地方,一喝就是一天。
有副将想去劝他。
沙九威醉眼迷离地看着那副将,道:“不要劝我……我心里难受,后悔……”
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句难受后悔,沙九威翻来覆去地说,目光里的悲恸绝望让人动容,那副将瞬间便说不出什么劝他不要喝酒的话了。
反正现在又不是战时,喝便喝吧。
沙九威错手杀了爱人,悲痛欲绝,现在整日喝的神志不清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匈奴首领耳朵里。
匈奴首领和几个部下一商量,这简直就是征讨中原的绝好机会,立马召集各部士兵,挥军南下,妄图打沙九威部队一个措手不及。
匈奴来势汹汹,沙九威听到副将和自己说的时候,已经喝了几坛酒,明明已经醉醺醺的人,突然一刻变得无比清醒,站起来,道:“呵,是他们找死!我要替赵迹铭报仇,这些匈奴人,都该死!”
接着回到军营,神志特别清楚地和几个将领们研究了作战方案。
匈奴完全没预留到,明明已经为爱消沉的沙九威,会有条不紊地安排好眼前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