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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负者处斩狱中死刑犯的首领高大壮走到监狱旁边,对狱卒道:“将地上趴着的那个人拽起来行刑!”
“是。”
两个狱卒得到了命令,打开牢门走进监狱,将佟以年硬拽起来,刚拽到一半,昨晚被沙九威盖在佟以年身上的衣服就掉了下来,露出佟以年身上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做-爱痕迹。
两个狱卒动作愣了愣。
“你们两个到底在磨蹭什么?”监狱首领高大壮走到佟以年身边,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之后,也是一怔,问:“昨晚谁来过?”
“是、是将军。”
高大壮只见佟以年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弯下身,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然后就看见了佟以年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小小的玉坠。
高大壮盯着那玉坠看了好一会儿,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然后道:“你们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将军。”
“是。”
高大壮说完,大步流星去找沙九威。
沙九威正在训兵,见高大壮有事禀告后不由皱眉:“什么事?”
“将军,赵迹铭今日正常执行死刑吗?”
“废话。本将下过的命令何时后悔过?”
高大壮迟疑道:“他发烧了,发烧到很严重,现在昏迷不醒。”
沙九威冷笑:“怎么,发烧了耽误你砍人?”
“不,不是。”
“那就快去,以后这种小事,不要再来烦我。”
“是。”
高大壮走后,沙九威想起昨晚上佟以年看向自己愤恨的眸子,不由心烦意乱,训练起士兵来动作更狠更快。
见哪个士兵在偷懒,一脚直接就将那个士兵踹翻,然后就命人将那士兵拖下去教训。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沙九威现在心情很差,士兵们现在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沙九威将火气撒在自己身上。
佟以年的话不断在沙九威脑袋里回响。
……
尽管每次沙九威听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分外虚伪,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有心动的,甚至慢慢他已经有点相信了佟以年说的这些话,大概如此,得知他背叛自己之后,才会无比愤怒,难以接受。
高大壮的话在沙九威脑海里回荡,沙九威又冲着士兵们发了一通火之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往监牢的方向里去。
……
高大壮皱眉回到监牢。
两个狱卒立即围了上来,问:“头,这人砍么?”
高大壮点头。
略微思索后,又道:“你们两个先出去,这怎么说也毕竟是将军曾经上过的男人,总不能让他这么裸着被砍。这不是丢他的脸面,而是丢将军的脸面。我去给他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咱们再行刑。”
“是。”
两个狱卒走后,高大壮来到了身体滚烫昏迷的佟以年身边,给他包裹好衣服,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佟以年脖子上的玉坠,然后飞快地将他从牢房里拽出来,塞进他睡觉的那间帐篷里。
接着高大壮在监牢里找了一个身材和佟以年相仿,昨晚被打到奄奄一息的奸细,丢到了佟以年所在的监狱。
高大壮长出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监牢,对两个看守监牢的士兵道:“衣服,我帮他穿好了,你们将他拉出来,按时行刑吧!”
“是。”
军队行刑的方式比较简单,就是在那片固定的空地,直接用匝头,将死刑犯脑袋剁掉,简单、粗暴、残忍。
沙九威以最快的速度骑着马奔腾过来的时候,刚刚好到行刑的时间午时三刻。
他下马之后,一眼就看见了在那片空地上,尸首分离的那个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