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瀛置之不理,继续检查那些衣裳,在房间里寻觅李兰修可能留下?的踪迹。
明长生隐忍的怒火蓄势待发?,正要冲上?去阻拦他,一位杂役弟子急匆匆地跑进门。
“仙长!仙长!”弟子满脸惊喜地喊着,“七星楼的人刚刚送来了好?多好?多灵石!”
明长生回过身问道:“七星楼?灵石?”
那弟子喜笑颜开地说道:“是宗主?赢来的,宗主?压楚护法夺魁,足足赢了五万灵石!”
开宗立派正是用灵石的时候,一大笔巨额灵石无疑解决莲华宗的燃眉之急,至少一百年都不会缺灵石用了。
明长生怒火稍息,含笑点点头说道:“宗主?真是有先见之明。”
“他何时说你?是代理宗主??”
楚越忽然平声问道。
明长生不知所以,如实地说道:“离宗之前?,宗主?说他在不在宗门无所谓,宗内的事情交给我他很放心。”
楚越深沉目光盯在他脸上?看几秒,“他怎么说的?”
“我问宗主?何时归宗……”明长生回忆着李兰修离宗时的场景,继续说道:“宗主?便许我做代理宗主?。”
楚越微微一点头,声音莫名低沉几分,“他避而不答,将宗门交给你?打理。”
明长生稍怔一下?说:“确实如此?。”
白瀛摩挲衣裳的手指停顿,缓缓地握成拳头,垂首一字一句冷森森地道:“宗主?果真有先见之明。”
先是任命一个任劳任怨的代理宗主?,又?为莲华宗准备一笔丰厚灵石,谁能不说李兰修有“先见之明”呢?
一直未开口的顾正行,从?袖子里取出?一颗血色珊瑚珠,衔在指尖牢牢捏紧,“他的目是封仙境的玉牌,我只是一把趁手的工具。”
白瀛何尝又?不是呢?他心如刀割,旋过身便走,边冷笑着说道:“你?们谁不是李兰修的玩具?他根本没?有心,你?们都被他给戏耍了。”
楚越阖眼沉沉地发?笑,似乎这一切都很可笑。
顾正行抬起手,目不转睛盯着珊瑚珠,仿佛透过珊瑚珠在看那个人,“他早知我对他的心思,却把我当傻子似的蒙骗。”
“呵。”白瀛冷笑出?声,说出?话残忍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不在意,不管你?们什么样的心思,都只是他手里趁手的工具。”
明长生听?着他们说的话,脸色逐渐发?白,这是要杀了李兰修复仇?
他轻步走到在场唯一看似正常的楚越身边,郑重其事问道:“楚护法,你?们在天阙城发?生了什么?”
楚越神色平静,拍着他的肩膀宽慰,“过些天你?会知晓。”
过些天,天阙城里是会传遍九州大陆,到时无人不知莲华宗的大名。
明长生放不下?心,瞧眼房间里两个低气压的男人,传音问道:“他们不会对宗主?不利?”
楚越看他一眼,摇摇头道:“放心,不会。”
房间的另一边,顾正行旋动指尖的珊瑚珠,全神贯注盯着珠子,“他只是对你?没?感情罢了。”
白瀛神色不善,冷冷地反击道:“你?懂什么?他当然对我有感情,不然为何陪我度过情热期?”
顾正行盯着珠子,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无所谓他是不是戏耍我,若不是他,我又?怎能亲手复仇,又?怎能……体会活着的滋味。”
即便是心如刀绞,痛入骨髓,那活着的滋味也格外生动美妙。
白瀛欲出?言嘲讽,突然又?自嘲地嗤笑一声,“你?活该。”
像在说他自己?,又?像在说顾正行。
明长生一头雾水,刚刚两人那副样子,恨李兰修恨得要死,恨不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