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我们放心,可三公子的恶犬四处伤人,叫我们如何放心?”
“嬷嬷想要怎样?”阮氏问。
“杖杀恶犬。”郑嬷嬷铿然道。
“贱婢敢尔!”薛环爱犬心切,叫嚣道,“那是爹爹给我的獒犬,你这老婆子贱命一条,怎么比得上它万分之一珍贵!”
阮氏在旁唱红脸:“獒犬吓到了外甥女,我心里实在愧疚,您索要多少赔礼,我都舍得。”
她话锋一转道:“但那獒犬乃二爷所赠,打杀了獒犬,可不就是打了二爷的脸面吗?”
“更何况那獒犬毕竟没咬伤人。三郎知道错了,您就别和小孩子计较了。”
“小孩子?”郑嬷嬷拍案而起,“我们家小娘子比三公子还小了两岁,被三公子的恶犬吓昏了整整一个时辰!”
她将周瑭揽入怀中。
那么小一个孩子伏在老妪怀里,露出的一点脸蛋染着苍白,小兔子般柔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