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潜移默化地,自己的审美就被凹成对方的形状了……
周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重要的不是男子或是女子,重要的是,他心悦的是薛成璧这个人。
重要的也不是自己性向如何,重要的是,唯有在面对薛成璧时,他才会情不自胜,色授魂与。
“我真是……庸人自扰。”
周瑭笑着舒了口气。
“怪,太怪了。”景旭扬正歪在榻上往嘴里扔葡萄,“见个漂亮小倌就能被你顿悟出一番佛法……啊,这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么?”
周瑭懒得听他撩闲。
此时他已明确了自己的目的:学习,以在大婚之夜有备无患。
把景旭扬轰出房间之后,周瑭和小倌面对面坐下,以商谈政务的语气开口:
“男子和男子,真的能和男女一样都行那事?”
“嗯,是啊。”小倌指点了一下,“就是位置不同。”
周瑭先是震惊,随后不忍:“那,那不会很疼吗?”
他不想让哥哥疼的。
小倌道:“不疼啊,准备工作做到位,等适应之后再行那事,只会觉得舒服。”
周瑭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那,那请问,要做什么准备工作?”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小倌笑了,“首先啊,要选用一款膏油;然后啊,可以使用一些辅助器具,不过最好用手……”
周瑭越听越迷糊,努力把这些陌生的名词都死记硬背下来。
“行,”他脑仁发疼,将一粒金子递给对方,“你刚才说的那些,都给我拿一份新的来。要最好的、最安全的,不用加乱七八糟的助.兴效果。”
小倌得了金子,眉开眼笑。
“好嘞!客人您可以先去别处逛一逛,待会儿备好了我来找您。”
周瑭点头。
他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于是打算出门去找景旭扬,准备一拿到东西就走。
出门没走两步,却遇到另一个倌人。
这名倌人和刚才的小倌气质明显不同,具有明显的雄性气息,虎背熊腰,胸.膛饱满,肤色深麦,肌肤抹了油光一样。
“客官可是迷路了?”高大倌人问。
“没迷路,我找人。”周瑭不喜对方靠得太近,“你离我远一些。”
“客官真有意思。”高大倌人沉沉笑了声,“客官要找的人,是不是我?”
周瑭:“……”
要是哥哥这么低沉地笑,他会脸红心跳。
但这人这么笑,他的拳头硬.了。
“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我可是会打人的。”
高大倌人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呵呵笑道:“好久没见到这么招人疼的客官了。”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你掉了扇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周瑭的表情瞬间凝固。
“扇子?”高大倌人不以为意,“我没……呃!!”
背后那人拿起扇子,看似只是随意一敲,却正好戳在了他的厥阴穴处。
高大倌人只觉半边身子一麻,手脚抽筋,连带着身体都站不稳,疼得向一旁倒去。
薛成璧丢掉了扇子。
“走了。”他看向周瑭。
从他出声的那一刻起,少年就缩进了墙角里,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薛成璧眸光沉了沉。
却听周瑭捂住脸,用粗嘎的乡音道:“你谁?俺不认识你。”
薛成璧:“……”
差点气笑了。
他轻叹一声,逼近了少年,将对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