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俯下身,脸庞离你很近,他审视着你因为疼痛而失去表情管理的脸,眼里满是恶意和阴鸷。
突然,庄煦嘴角勾起一丝讥笑,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当初因为我穷,你和我分手,现在我有钱了。你想过家家似地找自我价值去创业,我也让 Lindsay 陪你去。穿得好,过得好,吃得好,我也爱你,现在什么都有,你怎么还是要走,啊?”
“我……”你被他眼神吓住,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目光直直钉在你身上,不是看爱人,是看猎物,看尸体的眼神。
庄煦直起身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平日那副彬彬有礼,好好先生的样子。走到门口,他侧过身,笑着对你说:“乖,既然你别走,我走。你留在这,好好休息。”
“吧哒。”门关上了,你清晰地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
你愣愣坐在床上,一种“我完了”的预感在心里疯长,你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只能呆坐原地,任由黑暗将你吞噬。
接下来几天,庄煦都没有出现,准确地说,惹怒他以后,你在这栋楼里就被抹杀了痕迹。没有食物、没有电视、没有任何声音,他施舍给你的那点自由,被完全剥夺。
你开始还试图敲门,拍打墙壁,企图吸引他,或者任何人的注意。但这房间仿佛是个黑洞,吞没了你所有呼叫和祈求。渐渐,饥饿和疲惫袭来,反抗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空。
你靠着书桌上找到一块不知道过期多久的巧克力和喝卫生间里的水撑过了两天,到第三天,饥饿彻底击垮了你,你四肢无力,一睁眼就觉得全世界都在旋转。你倒在床上,连呼吸都觉得吃力,只觉得外面的声音如潮水般忽近忽远,绝望包裹住你,最后一丝思考的能力告诉你,或许这里就是终点,你可能马上要溺毙在饥饿和虚弱之中。
在昏迷之前,你最后一丝残存的印象是门突然开了,亮光突然照了进来,有人扑到了你的身边,声音急切地喊你的名字。
再睁眼,还是你看熟了的惨败天花板和从未拉开的窗帘,你猛地坐起来,手被扯地生疼,你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正插着针在打点滴,针管把皮肤扯得发红。
“慢点,才恢复就这么大劲,小心那家伙再把你关起来饿 7 天。”Lindsay 从洗手间出来,声音懒懒的,脸上的神情半是关心半是嘲讽,像是你最熟悉的样子,又透着一股陌生的违和感。
你的目光死死钉在她的脸上,她画了个十分凌厉张扬的烟熏妆,睫毛长得几乎要飞出去,两个银色大号耳环在耳畔摇晃,穿着一件短得将将能遮住胸的抹胸,一条银色短裙,闪着冷硬的光。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你喃喃,声音因为脱水而有些沙哑,
Lindsay 挑眉,轻笑着摇头:“你的脑子,还真是简单,人怎么可能不是圣女就是荡妇啊 。我现在这么打扮,只是因为我下一个客户,喜欢这样子,我得提前最适应下这个「新皮」。”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把我骗来这里……”你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和恐惧,问出这十几天来怎么想都无解的问题,“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成为朋友,你怎么会相信我,一路跟着我来呢。”她微笑着反问,眼神却冷了下来,不等你回答,她又略带着些嘲讽开口:“而且,要不是因为我上来,你昨天就死了。“
“你啊,别跟 Frank 闹了。他对你,算不错的了。你知道楼下那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进了园区,不管男女,都是货。手没断的,走活路,能打字的就去做诈骗,不想做的,做不好的,那就走死路,心肝脾肺都能卖,眼角膜都能换钱。女的用处就更多了,衣服一扒直接上货,要是再不听话,推几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