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钟家啊,傻子。”
“别跟我说你这次来不是抱着能见他一面的打算。”
“你还不是?最近能见到玫瑰的机会变多了……他都多久没出席过那些宴会了?”
有人啧啧道,“高贵又丧偶的玫瑰,你别说,更诱人了,谁不想抢占先机”
话音卡在一半,没说下去。
几人面色各异地对视了一眼,又都冷哼了一声,各自散了。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今天这个画廊里,钟予的确来了。
画廊的馆长也很惊讶,连忙叫人布置安排,人仰马翻地忙起来,终于赶在他到之前收拾好了。
作为画作展出的主要借出人,闭馆之后,苏蓝和钟予两人跟馆长在后院里喝茶。
阳光正好,夏末的花朵还争着最后一丝暖意绽放地鲜艳,大片大片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画廊的后院属于未开放区域,出于隐私的考虑,也没有闲杂人士出入。
“实话跟二位说,有生之年,我没想过我能办成一次费洛奇的画展。”
馆长激动道,
“多谢二位的借出,这场画展才能顺利开展。就连安保的系统和人员二位还费心帮忙,甚至还包揽了费用,实在是感谢不尽!”
“客气了。”
钟予嗓音清凌,“有其他需要的话,我们也会帮忙。”
“啊,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您不知道,这次画展对我的意义有多大”
馆长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
“没事。”
他静静地敛着眼眸,抿了一口茶。
苏蓝在一旁也笑起来,跟馆长随意地聊上了几句。
她说:“能把画作展示出来也挺好的。听说你一直在做费洛奇的画的研究?”
一说到自己的研究方向,馆长立即兴奋地打开了话匣,“您说的没错,我从二十年前开始还是学者的时候,就开始对费洛奇感兴趣,之后也一直走的这条艺术的路……”
花园里微风拂动,带着轻轻淡淡的花香,和风旭日,明媚又并不刺眼的阳光落在小径上。
桌子下面,钟予的手,被身旁的人的手指忽地顺着指缝扣住,轻轻柔柔地交握。
钟予气息一滞。
她漫不经心地在桌下拉着他的手,另一手端着茶杯抿茶,时不时还微笑着和馆长回应几句。
苏蓝刚刚只是不经意地余光扫到,钟予放在身侧的手很漂亮。
手指纤长,白皙精致,她就并没有多想地伸过手抓住了。
摸起来,也的确很好摸。
钟予僵了一下。
他的手本来冰冰凉凉,过了一会儿,又慢慢烫了起来。
钟予只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在听耳边的对话了。
一切的声音都模糊了不少,他的心思全都在自己的手上。
那只被她牵住的手。
触感都被放大,她的拇指指腹慢慢地无意识地顺着他的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从手背,手指,贴合的掌心,一路顺着手臂往里,神经都敏.感出奇,让钟予的心怦怦跳。
她在牵他的手。
……还是十指相扣。
光是这么想想,钟予就感觉脸都烧了起来,思维都停滞了。
神思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馆长问了他一个问题。
“……钟先生?”
馆长看面前这位地位极其尊贵的贵族转过脸来,眼尾的绯红艳艳,愣了一下,“您……您脸色很红,没事吗?”
钟予眼睫微敛。
“没事。天气……有点热。”
“那我们可以换个位置”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