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游寒剧烈地挣扎,她捅得很深,他含含糊糊只能让枪管进得更深,他几乎都要翻眼。

苏蓝拿着上好膛的手/枪的手很稳,另一手慢悠悠地拍了拍霍游寒那张好皮相英俊的脸。

她歪着头,笑得慢条斯理,“别挑衅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然后她扣动了扳机。

……

十五分钟后,霍游寒瘫软在地上。

浑身冷汗。

黑发女人早就离开了,她打完了抑制剂,就回去了卧室。

客厅里,只有霍游寒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全身汗湿。

怎么回事?

他明明看着她把三颗子弹都上了膛……

但最后她前后慢悠悠扣了三次扳机全部都是空弹。

那三次吓得他魂飞魄散,抖如筛糠。

……是障眼法?

这得是多熟练的手?

霍游寒浑身汗津津,目光扫到大理石地砖上的枪,胸口滞住。

他的那把枪,被好好地留在那儿。

她没拿走。

他盯了很久。

咽喉里还在发酵的胀痛,和女人漫不经心笑的语调重新回到脑海里。

奖励……

想着,想着,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全部甩开。

他爬过去,把枪拿起来,握在手里。

心脏剧烈跳动,眼神晦暗不明。

……苏蓝。

……

-

……

苏蓝回到卧室。

冰凉的药剂注入,她在床上躺下,等待它发挥作用。

眼前的光和影在交替,她的头还晕得厉害,刚刚剧烈的打斗让她的血液依旧滚烫,汹涌地往头上涌。

她很慢地闭上了眼。

脑海里剧烈翻腾。

易感期的余韵还在追逐她。

她努力地克制,努力地去压制,但没过多久她的脑海里又是旖旎,她看见的旖旎,不该想的旖旎。

一闭上眼又是钟予。

胸膛剧烈起伏,苏蓝的思绪不受自己控制。

想到钟予,她的燥热就又开始了。

……易感期。都是易感期。

躺在床上整个人躁动地更厉害。

苏蓝坐起身,摸起自己的手机,试图分心。

屏幕被摁亮,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卧室发出微弱的光。

到处乱点,她压着翻涌的气,胡乱地刷了几下,最后在关上屏幕前,她的拇指停在了相册的图标上。

她想起了什么,盯着那个图标,停顿了很久。

点开相册。

……往上。

……再往上。

她之前保存的那张……钟予的照片,映入了她的视线。

葬礼上的玫瑰,精致冷淡的绿眸瞥下,与她隔着屏幕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