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后,就收养了你。”

晚风吹拂过赵想容的长发,那股独特的玫瑰香味散落在两人之间。

赵奉阳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一言不发。他的中指指尖一直慢慢地抚摸着轮椅的牛皮垫,他抬起眼睛:“我很早就已经不恨你父母,也不恨你了。”

赵想容微笑说:“是吗?”

赵奉阳弯下腰,他的眸色深邃:“我爱你的时间,比你和周津塬的婚姻还要更久。豆豆,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她却劈头盖脸地问:“许晗之所以会法语,是你教她的吧?许晗恨我,她要和我绝交,也是因为她知道你喜欢我。对吗?”

两个人隔着很近的距离,赵奉阳的目光一点也没闪躲:“我从没有喜欢过许晗,一点也没有。我爱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赵想容站起来,退后一步。她背对着赵奉阳,掀开自己的衣服,把后背那只醉酒的纹身兔子显露出来。

赵奉阳知道他应该躲开目光,但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赵想容缓慢地拉上衣服:“你也可以把我的脸,当一个刺身图案,在自己的后背上。但是,你让我当你孩子的妈,捐个卵子,这就太疯了。我们永远没结果的,我和周津塬的结局,就是咱俩的结局。”

赵奉阳说:“豆豆……”

赵想容重新蹲到他面前,她说:“我不要周津塬了。但是,我还要你。我会当一个好姑姑的,我会对你孩子很好的,这样行吗?”

过了很久,赵奉阳想握着她的手。但赵想容站起来,她把他独自留在花园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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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值急诊的时候,又碰到了自杀病人。他最初以为严重,结果用止血钳就完事了。

自杀的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刀口比较深,但血流得并不多。真正想死的人,会选择垂直切割的方式,周津塬给她包扎好后,顺便报了警。

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他没喝咖啡,有点走神。

关节外科的教授拿着ipad,当着身后一堆轮转医学生的面,问周津塬314床病人颈椎前路的手术情况。

“一定要注重间隙,会有塌陷的可能,5到6的间隙……手术还有情况,需要拿气泵加压,控制出血量。小周,你说一下上周314病床的情况。”

周津塬翻着他的笔记:“手术过程中,我们做了三个间隙的减压……”

有个人突然插话:“学长,acdf手术的安全性高吗?”

这是个非常基础的问题,周津塬只好回答:“要看病情的严重程度。”

提问的是个来轮转的医学生小姑娘,口气更冲:“我看过各种报告,但我想再确定一下临床时的数据。”

他温和地说:“它属于微创手术,并发症低于5%,但是不代表没有完全瘫痪的可能。”

教授在旁边催促:“你把314床的照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