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噎住。

“不过,”他微微停顿,似笑非笑,“王侄若肯牺牲一二,也未必过不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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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光照将含宵宫的宫门照亮,内侍将宫门打开,看到禁军这般架势,很是不高兴。

“朔北王正在歇息。”他说。

曹瓘上前,道:“刺客逃逸,我等奉皇命追缉,亲贵不避。”

内侍还想再说,一个声音传来:“何事?”

曹瓘讶然望去,却见是朔北王的侍从田彬。

内侍上前,将曹瓘来意禀明。

曹瓘道:“田都尉,我等秉公行事,还请见谅。”

田彬看着他,道:“既是秉公行事,我等是为不妥。不过殿下宫中有贵客,他最恶惊扰,还是不必搜了吧。”说罢,上前低声道,“曹将军也知晓殿下脾气,要是将他得罪了……”

不能搜?曹瓘警觉,立刻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神色,“陛下有令,非常之时,不得放过任何去处,还请通融。”说罢,无视田彬面色铁青,率军士径自入内。

含宵宫不大,曹瓘命人分头搜,自己直扑内殿。殿门掩着,雕花窗透出光照来,曹瓘心里打着鼓,却藏着几分兴奋,如果真的在朔北王这里搜到可疑之人,那……曹瓘在殿外高喊一声:“羽林中郎将曹瓘奉皇帝之命,捉拿刺客!”说罢,径自冲入殿内。

外面突然呼啦啦进来许多人,榻上的二人显然猝不及防。

“无礼!”朔北王衣衫宽松,忙用薄褥将榻上那人掩住,冷着脸站起身来,喝道,“谁许尔等进来的!”

曹瓘初进来看到榻上光景时,已经觉得不对,待得看清,更觉得脑袋“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