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肯承认。

天灵盖好像要被掀起来了,明明是推拒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抱紧了他的脖颈。

天杀的,才亲过一次就这么会亲了。

体温在攀升,烫得她不知道是在发烧还是情-欲在升温。

她挺身吻过他明澈的眼睛。

他往下陷,将吻落在她滚烫脆弱的颈项上。

第32章 他们拥抱纠缠,紧紧依靠,像本就一体,无从分离。

室内复归寂静, 喘息一声接一声,不平息。

她仰着头,视线避开他的脸, 只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酥麻的身体找回了一点气力,她提膝撞了他小腿一下:“起来,我要去洗手间。”

他无言地起身, 将她被掀起的上衣往下拉,微凉的手指扫过她腰侧软肉, 冷得她微微一颤。

她别着他肩膀往旁边一掀, 他顺从地倒向床。宁瑰露起身低着眼找鞋, 头也不回进了卫生间。

隔着磨砂门, 色调浓郁的橙黄灯光满溢出来。

他躺着喘息了一会,试图克制反应,然而无济于事。

手背抚过她躺过的床面,余留的体温缱绻地爬上他的肌肤, 他喜欢她亲吻时动情迷离的眼神, 也喜欢她推拒时尖利的齿牙, 口腔内侧黏膜吻得撕扯开,他用舌尖抵那处, 一遍遍反复回忆。

宁瑰露走出洗手间时,外面灯光亮着, 倒塌的架子已被扶起,地上随意牵连的电线被收拢归齐。

行李箱铺展在沙发上,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沙发边,又拿出了一套衣服。

宁瑰露明显感觉夜一深, 体温又复烧起来了,她眼皮发肿,整个人懒懒的没有一点力气。

连账都没力清缴。

她支撑着身体走回病床边,脱了鞋,把自己摔回床上,蒙头就睡。

房间灯熄了,过了会儿,浴室水声又哗哗响了起来。

宁瑰露真是服了他了,什么强迫症洁癖狂,一晚上非得洗两个澡,也不嫌折腾。

又过一阵,她迷迷瞪瞪正要睡了,忽觉被子又被人拉开,一块湿热的毛巾温柔缓慢擦过她潮热的脸和脖颈,连捂出热汗的胸口也一并擦了干净。

行吧…干干净净睡是舒服一点。

她脚一踢,将捂得冒汗的被子踹开,下一秒,被子一拽,又盖住了她的腿。

好热啊。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翻个身,掀开被子,双手双脚夹住被面。还算凉爽的被面抱着很舒服。她拱了拱烧得发烫的脸,感觉嗓子眼都在着火。

没多会儿,她被搀起,听见他道:“露露,吃一粒退烧药再睡。”

她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张嘴抿下药,又汲了口水,倒回床上。

一块温凉的毛巾搭上她额头,她拧着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

满头热汗很快捂湿了枕头,她头发也湿得像刚洗过,一缕缕黏在脸颊上。

她感觉一根冰凉的体温计放到了她腋下,男人冰凉的手背贴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露露,我们量一下-体温。”

太难受了。

半夜杀了个回马枪的高烧直冲39度,她感觉有人进了房间,和庄谌霁在沟通。

小臂冰冰凉凉的,她勉强睁开眼看,看见护士给她胳膊上扎了一根黄色的乳胶管,一根细长的针喷出了几丝药液,她扭过头去,无声尖叫了一下。

他搂过她的后背,手掌轻轻拍了拍。细长的针扎进静脉血管,药剂推进,有一种尖锐的刺痛,在一片混沌的感官中格外清晰。

护士拔出了针尖,给她按上棉球,同庄谌霁道:“需要按五分钟止血。打了针退烧药,今晚应该不会再烧了,明天早晨再观察一下,复烧的话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