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看着宁工瘦削的身板,拍着桌子把那帮臭老爷们骂得抬不起头,觉得真爽……超爽!
“宁工,要不我陪您打完吊水吧?”小时说。
宁瑰露看看吊水,还挂着四五瓶,她道:“没事,我有朋友在这家医院。你回去上班吧。”
“那我去给您买瓶水就回去。”
宁瑰露正好有点口干,笑笑道:“好,谢谢了。”
小时找了一圈,不知道医院的自动售贩机在哪,只好又跑下楼去外面的小卖部买了水拎回医院里。
她再回来时看见宁工病床边站了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弯着腰用手背探宁工的额头体温。
他叹气说:“昨晚刚走,又回来了,是舍不得我吗?”
宁工哼笑了一声:“是啊,半日不见如隔一点五个秋……能别在我脸上摸了吗?小李医生,我要告你骚扰病人了啊。”
他收回手,“昨天就不该把你一个人放酒店。你这不是风寒,是病毒性感冒,你是不是上次感冒根本就没好?”
不知道什么情况,小时有点尴尬地站在他们身后,轻咳一声:“宁工。”
李骧转过身看见她,问宁瑰露:“你同事?”
“对。”宁瑰露倒没什么尴尬,对小时道,“谢谢你了,早点回去吧。”
“是你送她来医院的吗?谢谢呀。”李骧也微笑道。
小时挠挠头:“没关系,我应该的。那个,你是宁工的……”
“朋友。”宁瑰露说。
李骧道:“预备男朋友。”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小时懂了,打量着帅气的男医生,心道还挺般配,一边将水放柜子上,特有自知之明地后退道:“那我放心了!宁工,我先回去了!”
目送小姑娘离开,宁瑰露将好整以暇的目光看向李骧,诘问:“小李同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预备男朋友了?”
对上她的目光,李骧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算吗?”
宁瑰露闭上眼,轻笑了一下:“那你慢慢努力吧。”
她往下窝了窝,顶着发烫的额头准备睡了。昏昏沉沉间感觉他给她掖了掖被子,说了句:“还有半个小时,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她一觉睡了两个小时,迷迷瞪瞪感觉手机在响,但没有一点劲儿拿手机,吵得她又醒不过来又睡不过去,隐约感觉有人帮她把电话掐了,她紧皱着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但下一秒她倏然惊醒了,胶水般黏腻在一块的眼皮猛地睁开,爬起来就找手机。
“怎么了?还有一瓶药。”李骧按住了她肩膀。
“我手机刚刚是不是响了?”她问。
李骧愣了下:“对,我帮你挂了。”
“*,”她好像低低骂了一句什么,李骧没有听清楚,她艰难爬起来,“下次别碰我手机,直接叫醒我。”
她说这话时神情很烦躁,很不耐烦,让李骧又一愣。
她摸到手机,第一眼就是看未接电话。
看到未接来电的名字,不是单位打来的,她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一点,压了压眉头,拨了回去。
“喂。”
她仰靠在床头,因为高烧,转白的脸色因为高烧又洇红,声音哑得像拉锯子。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喘,他急促问:“你现在……你嗓子怎么回事?”
宁瑰露听到了他那边行李箱的滚动声,和嘈杂的环境音,侧了侧耳:“你在哪呢?这么吵?”
他道:“你先回答我,你声音怎么了?”
“感冒,最近倒霉得出奇。”她声音哑得像捏着鼻子,语气也很烦躁,“你昨晚怎么回事?手机还关机了?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