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催促地按了按喇叭。宁瑰露上了车,从医院另一边开了出去。

助理陪庄总来院复查,在门口堵了一两分钟,看见前面一对小情侣搂搂抱抱。在女生弯腰上车时才惊觉眼熟,他错愕道:“庄总,那是不是宁小姐?”

后座只有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前车开走了,后座才传来两个字,他说:“不是。”

助理讪讪道:“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后座的鲜花在孜孜不倦地散发着花粉清香,宁瑰露掩了掩鼻子,实在受不了那股冲鼻的鲜花味,将车停在路边,随手把花塞给了一对挽着手从医院出来的夫妻。

一个下午的时间,车都快被花粉味腌入味了。

鲜花、香水、玩偶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在十八岁以前已经收腻了,拒收显得不近人情,带回家又占地方,她倒宁可收两盆绿植,种点狗尾巴草都行,好歹还能多养个几年。

她回了公寓,洗了个澡,正准备加班的时候,接到了庄谌霁打来的电话。

她敲着电脑,开着免提,先问他:“怎么了?今天儿童节,你没陪你儿子过节?”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三秒钟,他回答:“他们学校有安排晚会。你今天没有上班?”

“上啊,刚回单位。”

他好似松了口气。

宁瑰露问:“怎么了?”

“刚刚在街上看见一个人……”

“很像我?”她接过了他的话,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不定就是我呢,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