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不行,不喝就走不了了。”轻佻而玩味的语气。

辜行青看出他们这帮人里组局的应该是坐在沙发中间的那个女人。他看了她一眼,对上的是对方饶有兴味的目光,并没有要解围的意思。

他垂下了目光,喉结动了动:“哪一杯。”

有人伸手随意拿了个杯子,倒了三种不同的酒,搅了搅递到了他面前。

辜行青一只手抓住黄温意后衣领,另一只手捞过酒杯,浓郁酒精味像芥末在他鼻端萦绕,他皱眉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酒精味射出的子弹般顺着他喉咙呛沉到了胃里,他无法控制地激烈咳嗽了起来。

“真不会喝酒啊?”有人意外地说。

坐在主位的那个女人摆了摆手指,“别闹了,欺负个学生,传出去像什么样儿。”

挡道的膝盖这才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辜行青将酒杯放在桌上,半拽半拖地将黄温意弄了出去。

一走出酒吧,他将喝得二六不分的傻逼往垃圾桶上一推,狠狠地擦了擦满是酒味的唇。

没再管趴倒在垃圾桶上的傻逼,他过了马路,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在马路边漱了半天口,又倒水洗了半天手。

直到感觉身上的异味散了些,他才过马路回去。

醉成软面的青年已经彻底倒坐在了垃圾桶旁,背靠着垃圾桶,瞧着睡得还挺舒服。

辜行青冷淡的目光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像在看一团不可回收垃圾。

好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