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是曹总的……哎,曹总不好意思,回头跟你聊。谌霁,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真的和他什么话都没讲, 你不能这样……”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

曹志立听了一嘴八卦,瞠目结舌, 开了好大世面。

房门猛地拍上,“砰”一声怒响。

巡视的安保人员只听这层两人吵得有来有往, 慢慢声音才小了下去。

听外头脚步声远了,宁瑰露乐得差点没绷住, 她嘻嘻哈哈地笑,凑在庄谌霁身边咬耳朵:“怪不得这么多人爱看短剧, 脑子一捐,演起来真爽啊!”

“还笑,”庄谌霁还绷着脸,目光从薄薄的眼皮底下凉丝丝地看她,“马上整个科研圈子都知道你是花心萝卜了。”

“那老板圈子里也都知道你庄总头顶一片大草原了,咱俩彼此彼此。”

本来是还挺气她错眼的工夫就去要人微信的行径,跟她演完,庄谌霁都不知道还该不该接着跟她算账了。不生气却也生气,生气又弄得好像真和妒夫一样小肚鸡肠。

见他面色不愉,宁瑰露问他:“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没有。”他矢口否认,转移开话题,“你哥和你说什么了?”

宁瑰露笑了下,道:“我哥说船上没什么问题,让我俩呆船上别下船就行,等明天过了就返航了。”

“你哥没有提到什么别的……就说没问题?”

“嗯,船上好几百号人呢,还都是有头有脸的,安保没问题,咱们就当度假了,反正也没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头顶上就传来一声闷雷。

海面风云波诡云谲,是要下雨了。

她心头沉了沉。

他也留意到了雷声,记得最近天气没有雨天,皱眉道:“这天气变化得太快了。”

“海上天气一会一个样,很正常,工作人员肯定比我们有经验,咱们吃好喝好该睡睡。”她打了个哈欠,“我下午还没休息,现在都有点困了。”

“那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他拉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两套睡衣。一套他的,一套宁瑰露的。

宁瑰露有点惊讶:“你怎么出门还带着我的睡衣?”

她从来不带睡衣出门,夏天的短袖,冬天的秋衣,都是随穿随用的睡衣。

“你那小箱子能装得下什么?知道你没带。”

前一天,他就给她收拾了一个专门出差带的行李箱,结果走的时候她从衣柜里胡乱塞了两件衣服,拎着电脑就走了,实在可恶。

她以前生活也没有这么随便,虽然性格一直很大大咧咧,但吃穿用度都很精细挑剔,什么好的都吃过、用过。大大小小的事家里都会给她细无声地安排妥当。小到衣柜里四季的衣服,大到兴趣爱好。

可自从去了西北回来后,整个人仿佛都“脱胎换骨”了,一切都开始很能迁就了。

西北的黄沙和叫天不应的环境把她狠狠刮了一遍,刮掉了象牙塔里纵出的那层娇气挑剔的刺,刮出了她那更百折不挠的少年韧气。

她就像一颗各种口味捏杂在一块的糖,苦的、甜的、涩的、酸的,一层层一面面,都很新奇,都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宁瑰露。

瑰丽又迷人。

宁瑰露接过他递来的睡衣,又见他从箱子里拿出了毛巾、浴袍,甚至还有……四件套?

“就两天两夜,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外面东西不一定都干净,就算清洗了,二次利用也总是脏的。你去洗澡吧,我把床单床套换了。”

他脱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挽起袖子,将被子掀起,拉开拉链,掀下床套。

宁瑰露嫌麻烦:“这船上有人负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