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事了,我不太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也去查证了一些消息,但一无所获,只知道小孩的亲生母亲可能已经去世。你哥哥是出于安全考虑,把庄斯交给我,他说过,只有在我这里,庄斯才能长大。”

“扯淡!难道我们宁家还保护不了一个小孩吗?!”

在巨大震惊后,一种愤怒凭空而起。是对宁江艇这么多年的不辞而别,隐姓埋名的“个人英雄主义”,可连小孩他都保护不了、要藏起来的“废物”行径的愤怒。

老爷子心心念念着他,可直到临终前也没能见到他,甚至不曾知道自己还有一个重孙子。

“你哥哥的身份不能暴露,即便有一天万一庄斯的存在暴露了,也不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我还是能够护住一个孩子的。”

宁瑰露更出离地愤怒了,简直想一巴掌拍死宁江艇,“他不想牵连家里,难道就可以把你卷进他的英雄主义梦里?你凭什么给他养孩子!他凭什么不自己养?!地球少了他是不会转了吗?他这么一个,对长辈无情,对后辈无情,对朋友无义的人,有什么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的?你傻吗?!”

这盆愤怒的火石又燃到了他身上。可看着她因怒火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他心头却骤然松快了,曾经的所有疼痛、痛苦,压抑的一切,都无足轻重了因为她理解他、心疼他了。

他伸出胳膊,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小露,可我不是为了你哥,我是因为你……我不喜欢小孩,我也可以拒绝宁江艇的请求,我没有,因为他是你的侄子,他身体流淌着一部分和你相似的血液,连性格里也有一部分像你的模样……

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没有说清楚他的私心是什么,他相信她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明白他不是那么伟大、不求回报的人,明白他的自私、偏执,甚至是算计。

他是卑劣的,他将一个孩子作为诱饵,赌她的回心转意。

赌那渺茫的一线希望。

他送庄斯上最好的私立学校,送他学小提琴,带他出国游,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养得大胆、开朗、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