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去出差了一天,回来就看她呲牙咧嘴地在给自己撕皮,他真是又气又心疼又好笑。

“我涂了防晒啊。”她伸出爪子亮亮,“要不然我胳膊也废了,就是背上擦不到。没事,这地方又没其他人看。”

“偶尔聪明,偶尔笨。晒伤了,不也是你疼吗?下次要去晒太阳,提前和我说,我陪你,可以吗?”

“不晒了,不晒了。”嫌他的唠叨啰嗦了,她扭头看他,“还不做饭吗,我都饿了。”

“刚刚不是还说没胃口了。”

“没胃口是吃不下很多,饿了是还是想吃。”她懒懒回答。

他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没一会儿传出淘洗米饭的声音。宁瑰露趴在窗台吹了会儿风,感觉又有点凉了,关上窗,溜溜达达走进厨房视察。

米饭已经煮上了,他正在给排骨焯水。开工作会议时穿的白衬衫还没有换,袖口挽到手肘,翻动锅铲时,小臂上的肌肉和青筋随之一隆一隆。

她从他身后圈住了他的腰。

庄谌霁心脏漏了一拍,顿了片刻,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怎么了?”

“没怎么,看你这么贤惠,奖励你一下。”

他侧过脸,微微低头,索要一个亲亲。

宁瑰露把他下巴抵开。

“说好的奖励呢?”他皱眉。

“在这陪你做饭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伸手摸摸他皮肤细腻的小臂,又沿着他小臂摸到骨节分明的手背。

他换了只手拿锅铲,反手回握了下她手背,指节插进她指间,想和她交握,下一秒就感觉中指一凉。

他随意低头看,中指被她戴入了一枚素面的戒指。

语言系统短暂失灵,他抬高了眼眉错愕地看着她。

“怎么?不喜欢?”她挑了挑眉。

“……喜欢。”

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宁瑰露难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松手转过身道:“不用谢恩了,好好做饭吧。”

想跑,没跑成。他扔开锅铲,从后一把将她搂回怀里,扣着她脸颊就吻了下来。

“唔……”

宁瑰露余光往灶上瞥,含糊不清地道:“锅,锅开了。”

他握住她的手指看,发觉她中指上也戴了一枚戒指,重重喘息两声后,他反手关了灶火,一把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宁瑰露鞋都踢飞了,哇哇喊:“干什么!干什么!”

他不回答,只解开衬衫,一味地要亲她。

宁瑰露忍不住想笑,被扔回床上,她转身想跑,刚膝行了一步就被他拽着小腿拖了回去,“别闹,别闹,我刚回来,一身的汗……”

见跑不过,她坐起身,捧住他的脸,从额头往下亲,在他脸上胡乱都亲了一遍,抹了一脸口水,又啄啄他喉结,抿出一个小小的吻痕,哄道:“做饭吧,我饿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他不语,及膝跪在她两腿间,按着她后脑勺又亲了亲她脸颊。

宁瑰露往后一倒,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来吧,你想饿死我就过来。”

他很轻地笑了,握着她手掌将她拽起来,道:“去冲个凉,马上能吃饭了。”

“二哥真好,我怎么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呢?人帅心善,贤惠能干,简直是梦中情人。”她毫不吝啬地吹着彩虹屁。

庄谌霁嘴角扬了一下,很快又抿下去。她又是送戒指又是拍彩虹屁,很是反常。他狐疑地盯着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宁瑰露心里稍一咯噔。视线不自觉游离,在他看出不对劲之前,她双手把他往外推,“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快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