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说:“你明天走,今晚就别出去玩了,在家里吃个饭,叫小庄也一块过来。”
“他有事,今天不在京市。”
“那明天总要来送你吧?”
宁瑰露还是那句:“忙呢,这阵没空。”
江文娴闻言有些狐疑:“吵架了?”
“没,我是那么幼稚的人吗?我都多大人了,大伯母,你别总把我想得这么幼稚。”
江文娴坐到了她床侧,推了推她:“那你说说,小庄怎么不来送你?”
“是这样的,他最近吃不下,睡不好,上周去医院一查,竟然怀了我的孩子,我就让他回家好好养胎,最近不要出门了。”
江文娴听笑了,捏着她脸掐了一把:“你这嘴里有半句实话吗?”
“就……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真是!”见她不想说,江文娴长长叹气,“还是年轻啊,瞎折腾!”
宁瑰露自己还闹不明白呢。那天和庄谌霁说了她要去南岛,他当时也没表达什么反对意见,接着就回泾市了。回去后就一直说忙,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出差,而且的确不是在会议室就是在机场。
她总不能自己闲着就见不得人家忙,慢慢消息发得越来越少,一条消息起码得间隔几个小时。
她对男人这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生物简直是两眼摸瞎,拿不准是真忙,还是她哪句话又把不好惹的庄总引炸了,只能指望他自个把自个哄好了。
挡不住大伯母不仅爱八卦,还爱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说着“我下去喝水”,赶紧跑了。
一楼的书房门敞着,家里阿姨正收拾着房间。宁瑰露在门口探头往里看。
阿姨熟稔地从书柜下方拉出个实木的箱子,踩着箱子踮脚擦衣柜上方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