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淡淡道:“也可以,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配合地抬着下颌,舔了下唇,将溢出的血色舔进唇内,破了相的面貌依然殊色艳丽,他看着她说:“露姐,我是成年人了,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

似乎话里有话,然而有人不解风情到底。

“没有说服力,”宁瑰露摇头,“身心的成年可不是从你十八岁开始算的。你现在还很年轻,热血上头什么事都敢干,能鲁莽,能冲动,因为还有比你更大的人能给你收场。等有天你意识到你犯的错没有人能给你兜底,做一件事得深思熟虑的时候,才是长大了。”

言尽于此。她拨通了严愫的电话。

从单位到黄澳镇很近,半个多小时后,严愫风风火火地骑着小电驴到了诊所。

把车一撂,刚进门她就先和宁瑰露道歉,态度极其恳切道:“不好意思啊宁工,我家这小孩让你操心了。真是麻烦你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电话打到了你那边……”

“没事,我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就先过来看一眼。瞧着是没什么大问题,要是伤情严重我就先带他去市里医院了。”

严愫在堂弟肩上裹了一下:“快说谢谢姐姐。”

辜行青嘴唇张了张,那一声“姐姐”喊不出,只喃喃说了“谢谢”两个字。

宁瑰露不甚在意,笑着冲严愫一抬下巴:“行了,咱俩什么关系,还跟我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