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精致、疏冷。

曾经有很多人说他们兄妹眉眼和鼻梁很相似,如今他再比较自己倒影,不意外地发现已经找不到什么相似了。

父母给了第一张脸,岁月雕琢出第二张面目。他们早已渐行渐远。

墓园的银杏和白杨层层倒退,像扎根的守卫。风刮得眼睛发酸,他又收回视线望向妹妹的背影。

车内太静寥,他寻了一个话题,斟酌着,缓慢问:“你和小庄……还在一起?”

宁瑰露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她重复了一个字:“还?”

宁江艇换了一个坐姿,搭起一条腿,转而又说:“前几年听说你和张家的那个处得很好,怎么分开了?”

她目光扫过后视镜,冷淡地扯了下嘴角:“你人在海角天涯,倒对这边的事很了解。”

他说:“你不是带他去南岛玩过吗,小姨讲的。”

“小姨最近还好吗?”她顺着问。

他不设防:“她挺好的。”

她立刻冷笑:“答得这么确定,那看来你和小姨一直有联系了。”

宁江艇:“……她在南岛商会做会长,工作上多少会有些接触。”

“她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