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去,接着才到自己。

庄谌霁起身接过饭勺,接着向宁瑰露伸手,她嬉笑着,将碗递给了他。

家里来客人的时候,都是家里阿姨盛饭,这样有规矩,不叫客人手足无措。

只有自家人吃饭时,便都是自己盛饭。

上次宁瑰露回京,庄谌霁便来宁家吃过一次饭,那次是家宴,大家也都比较随意。宁华胜和庄谌霁聊了不少话题,关于国内形势的、经济上的,侃起大山来漫无边际,这回续上话题,从泾市的发展开始,又是好一顿聊。

老爷子年轻时在泾市待过两年,说起些风俗习惯和人文倒也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宁瑰露是聊什么都能插上两句,一顿饭下来倒是都聊得火热。连老爷子都心情好了不少,添了一碗饭。

饭桌上唯一没怎么说过话的就是大伯母,不过她一向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倒也不算突兀。

吃过饭,就到午休时间了。大伯和大伯母都回房准备休息会儿。老爷子不肯承认自己老了,年轻时候就没有午睡的习惯,如今也不爱大白天的上床躺着,非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宁可放着CCTV7的广告,也不回房。

家里人都习惯了,阿姨收拾了餐厨,也逐渐各自回了房间午睡。

宁瑰露和庄谌霁陪老爷子坐了会儿,就着电视新闻聊了阵儿,又剥了会儿石榴。老爷子先扛不住,迷迷瞪瞪地靠着沙发合上了眼睛。

这也不是头回了。说着不午睡的老爷子几乎每天下午都是这么睡一两个小时的。

听见鼾声,宁瑰露熟练地把电视音量调到5,留点动静,又不至于把人吵醒,将沙发一侧的小毯子铺开盖在老爷子身上,接着朝庄谌霁摆了摆手,示意他跟她去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