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含含糊糊的,好像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半天只知道喊疼,不要打了,这一类求饶的话。
从沉思中出来,蒋州凭着黑夜里的一双猫眼,朝张超超那个方向看过去。他已经看清,张超超问的那个人,是这里面伤势最重的。
黑夜遮住了那人的伤势,所以张超超就把他当作最清醒的人来看了,其实是那人已经哼不出来了。
但张超超不知道啊,他还想再问,却看见高挑个儿忽然转身迈开腿走向外面。
他心里叫了一声遭,以为蒋州这是不耐烦了,连忙跟上去。
牛棚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一帮人的呻吟。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守卫室。
再次躺下,这次张超超可不再多想了。白天本来就干得多,夜里再走了这么一遭,铁打的人也累了。他倒头就睡着了。
等张超超睡着,那边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靠他自己床边那面墙的窗子下面的蒋州忽然动了。
他先前站在窗子下的姿势,好像在听着墙外的动静。
蒋州拿着什么东西,走出了屋子。睡得死死的张超超并没有被吵醒。
汉子被冻醒过来时,忽然见自己缩着的脚边有个竹篮子,里面竟然有一碗饭。
他惊讶的连忙四处看了看,朦胧惺忪的视线,转到自己左边时却骤然停下了。
寒冷的夜里,一身白衬衫和肥大黑裤子的青年,正静静看着他。
心一瞬就被捏紧了。
月光下,那张脸更显得白了,再配上那淡漠的表情,冷不丁,吓了汉子一跳。
汉子慌慌张张的要站起来,却因身子蜷缩了太久而酥麻无力,半天站不起来。
青年静静立在他不远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不知蹭掉了泥墙上多少层灰,把手心的皮都蹭破了一块儿,汉子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像被原地捉住的小偷,惶恐且拘谨的绞着两只大手,碰到手心那块破皮,也没呼疼。
他心里全被不安,紧张,害怕,塞满了。
蒋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站起来,然后走过去,把篮子里的那碗饭端出来递给他。
望着蒋州朝自己走过来,汉子心一下缩紧,又在那碗饭端到自己面前时,松开。
他感恩戴德的刚接过碗来,筷子就到了眼前。他受宠若惊的捏住筷子,却迟迟不动。
因为在他接过筷子那一刻,有双手,拉下了他的裤子。
那手冰凉凉的,显然只有可能是那个人的。
这下,汉子是比那寒夜中的泥墙还要僵硬,一动不敢动。
淅淅索索一阵声音过后,耳边响起低沉性感的沙哑嗓音。
“吃”。
汉子被这一声令下,不敢不动。但他心神全跑到自己身后了,哆嗦着手,根本捏不稳筷子。
他把碗移到嘴边,抖着嘴巴,一口一口,光靠嘴咬出饭来吃,筷子当摆设。
臀部两瓣忽然被冰冷的手捏住半个,他冷冷打了一个寒噤。
接着,他的屁股蛋被人往两边扳开,一根热乎乎的棍子抵过来,搓过臀缝往下抵到了前面软软垂下来的大东西。
那棍子缓慢移动,热乎乎的棍子上面凸起的青筋,搓过娇嫩的臀眼,三两下就蹭得小小的穴口绽开吐出一泡口水。
汉子手软得捏不住筷子,只能换为紧紧握在手里。
那块破皮彻底磨掉,粗糙的筷子与伤口直接触碰,让汉子清醒了一些,有了点力气。他压着羞意,朝正在他腿心抽磨的人,做贼心虚的悄悄说道。
“蒋同志,这里不行,被人看见了可咋办?”,那不把蒋同志的名声害了嘛。他可不能再害人蒋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