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州捏着火柴在盒边红色火药处划燃了,一簇小火苗跃然黑暗中。虽小,但也明亮照出了一片小范围。
凑近照看,果不其然,汉子的腿间那张小穴,被磨得破皮红肿。
他早上看了已经好的差不多的,现在外圈上又增了几个流血的破伤。血迹沾在黑色的臀毛上,有的时间久了已经干涸,有的流出来不久还是湿润。
汉子傻傻的,吸气都是偷偷的,或者压抑着不吸。压不住,才漏出点声音。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喊疼。
蒋州一手捏住火柴靠近些,稳稳捏住,保持不会烫着汉子的距离。
一手两根指头撑开那个被磨得厉害的小口,往那层层软肉里面看去。还好,裤子再磨也是磨到外面,穴里面情况好了许多。
除了走路时,步子太大,扯住了。摩擦导致几个结痂的地方不正常脱落,有些旧伤复发的趋势,还有些红肿。但没有流血,没有外面那么严重。
火柴只是一根小牙签大小而已,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火光变淡,再过十几秒就要熄灭了。
门外忽然传来响动,是小道上挡路的石头被踢开的声音,门外的小道上有许多石头,可能是从前厂子建在这里的时候拖过来用的,现在被遗弃了,在厂子周围的小道上密布。
平常走路时,蒋州是不会顾这些石子的,更不要说去踢他。汉子也不会去踢,他一行一为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像个过街老鼠一般。能安全走过就算好了,哪里还会悠闲的去踢那些石头。
能有那闲心去踢那路上石头的,在这里蒋州暂时只见过一个人。
他手下不紧不慢的一甩,火柴彻底熄灭。
汉子显然也听见那声音,一下支棱起原本低垂的脑袋,像是在自己洞外警醒的兔子,望着门边,眼看那声音越来越近,门又没关,人可以直接走进来。
他着急的压着声音问道,“蒋同志,有人来了,咋办么?”,同时手往后面的膝盖处抓,想要拉上裤子。
蒋州看人黑暗里摸了半天,着急忙慌的反而摸不着。急得什么似的,人的身子却不动,显然遵循他前面的命令。
他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淡淡的看着人慌乱无措。
接着汉子那双乱抓的手忽然停住,僵在床单上不动了。
其实汉子差一点就要成功了,手再往前一点就是裤头所在的地方,但已经走进门来的人打断了他的动作。
张超超远远看见守卫室的大门半开,里面黑乎乎的一点光亮也没有,疑惑的走了几步,便不再困疑了。
一想到高挑个儿那静得堪比一尊雕像的性格,想来屋里没有蜡烛,在一片漆黑里坐着的事儿也是做的出来的。
他推开半开的大门,走进去,把手里下工时借着高挑个儿的名头找牛老货领的两根蜡烛放在门口进来右边靠墙的桌子上。
这桌子还是原来守卫室里面留下来的,缺了条腿,他给胡乱找根棍子勉强抵着桌子下面,将就用着的。
这破地儿资源匮乏,蜡烛可金贵了,就算借了蒋州的名头也只借得两根蜡烛。
接下来几天,在县里没有送资源下来之前,都得靠着两根玩意儿过活了。
张超超四处看了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他慢慢的喊了一声,“蒋州哥,你在哪儿里,”,看了一圈,没看见高挑个儿,也没有人回应。
想到高挑个儿此时说不定正坐在哪儿看着自己呢,想到那静的出奇的眼神,让他头皮麻了一瞬。
他甩甩头,摸黑走到自己床边,顺着床摸到对面墙角处的柜子,拉开抽屉,手在里面摸了半天。
结果摸了半天,啥也没摸着,不对呀,那天他就是把火柴放在这抽屉里的呀,张超超摸不着头脑的再摸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