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高兴得要跳起来,赶紧一下转过来,看着那半开的门。还没进去呢,心里的高兴都要满出来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蒋州,正静静站在门边看着他呢。
见到蒋州的汉子,就跟遇到主人捡回自己的,在外流浪多年的小狗。欢快的在心里摇着无形的尾巴呐。
不过悲欢并不相同,说完那句话,蒋州就转身进去了。
汉子难掩喜色,他一扫先前的失落,那点子悲伤都被他忘到天边去了,屁颠屁颠的赶紧跟着蒋州后面进屋去了。
屋里面只有从张超超的床,所靠的那道墙上的窗子里,射入几束月白的光线,充当照明。
朦胧可照见屋里几块地方,其他还是藏在黑暗里。
汉子站在光线照射不到的门背后,有些害怕,两手往前伸,确认方向感,摸着黑找蒋州。
“蒋同志……你在那里……我看不见”,明明蒋州就在他身侧不远处,他却没看见。
心下有些焦急,汉子往前走了几步,在这黑暗里瘆得慌,想要走到前面那有月光照射的地方。
那地在这光影黑暗里算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他有些安全感的地方。走过去时,手臂忽然被一个凉悠悠的东西环住,他吓了一跳,刚要叫,身侧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张口。
“别动”。
憨实的汉子没注意那话语里的冷淡,只因那熟悉的声音,听话的立在原地。
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拉着他往一个方向走,他顺从那力道主动迈开腿。
不一会儿,腿边忽然碰到什么东西,拉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他弯下腰去摸了摸挡路是什么的东西,手碰到一个软软的布一样的东西,身旁一声,“嘎吱,”,手摸着的那个东西就跟着那声音往下陷。
汉子立刻明白,这是蒋州的那撑床,他刚才应该摸到了床单,而下陷的感觉则是蒋州坐在床上了。
他赶紧手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摸过去,却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两个圆形的东西。
他没收回手,感受着手下的触感,软绵绵的里面还有些硬。下意识捏着那圆形的东西揉了几下,疑惑那是什么。
其实除了蒋州还能是谁嘛,肯定是摸到蒋州身体哪个部分了。
但汉子笨啊,他没搞清楚就要继续摸,结果合该他倒霉,往圆团上面就摸到一根棍子一样的硬呼呼的东西。
他疑惑今天没看见蒋州带了棍子呀,捏了捏,结果那棍子越捏越大,吓了他一跳。
“蒋同志,你,你啥时候带的棍子啊,我咋没看见么,”。
语落,汉子不知死活的尝试着握着那棍子往外拔。
汉子的手刚使力气,要把那棍子拔起来,就听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蒋州发话了。
“你的穴好了没有?”,那声音有些低沉,好像压制着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汉子被这突然的一问都惊呆了,他没想到蒋州这样的文化人还能讲这种粗话。
在他认知里,总觉得蒋州这些知青,说话都是文绉绉的,很有礼貌,很文明的。
他还以为只有他们这些乡旮旯的人才会说这种脏话,甚至这些脏话是连他都不好意思讲出口的。
现在却听见蒋州这么个大知识分子说出这种粗话 ,他脑子都木了,有些不知所措,总认为应该是自己听错了的汉子顺从心底的疑惑问出声来。
“啊?……啥?……蒋同志………你说啥么?”
“穴好了没有,”。
蒋州已经不耐烦,语气更淡了,没有一丝感情,声音干板板的,他不喜欢重复说话。
汉子眼睛瞪的像铜铃,难以置信的反应不过来。显然大脑已经被自己耳朵惊得停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