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眼睛看,邱宝珠胃底作呕,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了两遍眼睛。

眼眶里面被冷水浸得发冷,邱宝珠拉开房间的窗帘。

他站在阳台,看着满院子的繁花落日,想起来卫樹说他的眼睛是绿绣球,橄榄石,湖泊,沙漠里遗落的绿洲。

他又想起下午卫樹给自己吹头发的样子。

少年时的卫樹和上一世的卫樹差异并不大,因为卫樹不是得了地位就改头换面傲气凌人的性格。

所以当后来的卫樹想领证结婚时,他不肯上车,任凭卫樹怎么哄怎么骗,邱宝珠都不愿意。

耗了卫樹好几个小时,卫樹也不生气。

邱宝珠清楚地记得自己那天有多惊惧。

他以为是要出门玩,兴高采烈地要上车,结果知道是要结婚,他惊慌失措地扭头就跑。

邱宝珠知道自己说话没人听,不愿意说话,被揽抱着靠近车门时,他掰着车门怎么都不肯上车。

眼泪从他的眼眶里一颗接着一颗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