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惦记着,吃饭的时候才重提。

“小翡比你看着有主意,没想到是个外强中干,何英洁把他当狗训,他也不反抗不吱声。”

邱宝珠大口刨着饭,咽下去后才说话,“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不憋屈?”万银瓷给对面两个孩子碗里各夹了两只虾。

邱宝珠不情不愿“嗯”了一声,指出万银瓷的纰漏,“没剥壳。”

万银瓷不惯着他这毛病,充耳不闻,潘胜安见状,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将邱宝珠碗里的虾拎出来,“我给你剥。”

万银瓷对于这种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放下碗筷,从厨房里端了一摞保鲜盒出来,邱宝珠瞄了两眼,看见里面装的不仅有跟桌子上一样的菜式,还有洗净切好的水果。

“等隔壁几个孩儿回来了,宝珠你把这些送过去给他们吃。”万银瓷叮嘱道。

“为什么?”

“人家刚搬来,算是新邻居,跟你又是同班同学,你把礼数做好,以后有事儿人家也能帮个忙。”

“他们不吃这一套。”邱宝珠咕咕唧唧地说道。

上一世他也对很多人好过,后来家里破产,那些人不是避他如蛇蝎,就是对他境况漠然无视。

“去不去?”

“……去。”

潘胜安把剥好的虾放到邱宝珠的碗里,“要不我去吧。”

万银瓷也没有放过他,“你们一起去。”

饭后,潘胜安主动去厨房洗碗,邱宝珠坐在客厅的电视柜旁边给捡捡配着晚上的口粮,捡捡的尾巴在旁边快要摇成螺旋桨,他也没受到任何影响。

少年眼皮垂着,摇臂灯泻下的光散落在他的周围,他眼睛像沉积在眼窝经久不散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