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服。”卫树静止着没有动,也没有帮邱宝珠脱衣服。
邱宝珠撑着床垫,他磨着后槽牙艰难地坐起来,抖着手解开了睡衣,把睡衣随手丢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但皮肤接触到空气的一刹那,邱宝珠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冷噤过后,他身体重新烧了起来。
邱宝珠拾起卫树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继续之前还没有完成的任务,他觉得卫树现在看不见是可怜的,也真的以为对方需要帮助,但也想不通为什么之前不需要。
之前没摸?不可能啊,卫树一向不是跳过前戏直接到最后一个步骤的人,这种形式只是他平时做事的风格。
卫树喜欢折腾邱宝珠,说折腾也不准确,他只是在对待邱宝珠的事情上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就像他亲手在贝类里植下珍珠后一直观察珍珠的生长过程一样。
卫树听从着邱宝珠的引导,只是在到胸骨时,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跟着往下走,“旁边不去?”
邱宝珠不敢吐息,勾着卫树的手指。
卫树一直都是慢条斯理的,他不着急。
薄汗让邱宝珠白生生的脸亮晶晶的,身上也都是汗,后背黏上了床单,很不舒服,他蹭着想拉开,却忘了卫树的指尖此刻正捏着自己的什么,卫树没有松手,邱宝珠疼得嘶了一声,退了回去,伸出一只脚蹬着卫树的肩头,脚掌心很嫩很薄,挨着卫树肩头绷紧的肌肉,不像对抗,像撒娇和邀请。
邱宝珠两颊红透,不顾脸面,反正卫树看不见,他哀求着卫树,“就这样吧,可以了,可以了。”
卫树却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说:“只是这样吗?但我看不见,我想要感受完整的你。”
卫树像是一个被动者,把自己交到了邱宝珠手中,他看不见,于是便能理直气壮地向邱宝珠提要求、寻求帮助。
怎么看不见还这么会欺负人,邱宝珠心想。
邱宝珠眼皮都变成了粉色,眼眶泛着酸,心脏哐哐跳着,像是即将要迸裂开。
邱宝珠其实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他只会在爱的人面前温顺,可爱的人把他惹急了,他也会炸毛,也会咬人。